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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手间里有她和他的牙缸牙刷,浴室里挂着她和他的浴袍,衣柜里挂着她和他的衣服。

拖鞋是双人的,碗碟是双人的,喝水杯是双人的,所有的一切都只有他们两个人的。

现在的确也是,只不过现在看起来,太过于讽刺。

她抿了抿唇,打开柜子的另外一扇门,将自己堆在那里的衣服的礼服都拿出来挂到了那个空闲的位置。

最后,她连衣服都没有换,走近浴室,把另外一件浴袍,另外的牙缸牙刷,全部都收了起来,又跑下楼,将玄关的拖鞋,厨房的碗碟,喝水的杯子,统统都扔了。

等做好这一切,她站在客厅中央,胸口上下起伏着,喘着气,一双眼眶通红。

心中的悲伤和委屈此刻弥漫全身,她喉咙动了动,倔强地将涌上来的酸涩用力吞下去。

然而眼泪却还是从眼眶中落了下来。

一滴泪,把她自己堆起来的倔强砸的粉碎。

自己的呼吸声中带着细细的哽咽声,胸口憋的发胀,整个人说不出的难受、

她伸手捂住自己的肚子,仰头深吸了一口气,倔强地将涌出来的眼泪憋回去。

良久,她似乎才调整好情绪,长呼了一口气,走到沙发旁坐下,最后靠在沙发背上,抬起手臂横在了眼睛上。

一时间整个房间像是无人一般,过分的安静。

只有空气中游弋飘浮着的灰尘,在阳光下无声地游尽它们的一生。

突然想起来的电话突然打破整个屋子的宁静,她突然想起了什么,坐直身体,从茶几上拿起电话,接通。

“清知,你平安到家了吗?”

话筒里传来沈繁星焦急又担忧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