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风的目光却一直停留在他脸上。
韩濯晨好久才抬起头,笑着问:“是赌场的人做的?”
“那还用说!”
“下手这么狠,有点像崎野的作风。”
“可不,就是崎野晋爷的场子……”
韩濯晨握着酒杯的手收紧,喉咙发出一声极低的轻吟。
除了安以风没人听清楚,那是两个字:晋爷!
那晚韩濯晨喝醉了,不省人事,他的嘴里一直重复这两个字。
一声一声充满杀意!
夜半时分,酒精的作用褪去,头疼开始折磨着他,他蜷缩在c黄上,拼命用拳头砸着自己的头,脑海里反复出现那一幕……
他跟着妈妈去认尸那天,他爸爸的脸已经被砍得血ròu模糊,手心里死死攥着一张照片——那是他们的全家福。妈妈怕吓坏他,想带他走,他拉着爸爸的手怎么也不舍得松开,因为他知道,一旦松了手,他以后再也看不见爸爸了……
“爸……我没瞧不起你!我从来没瞧不起你……”
无论他说多少遍,他的爸爸再也听不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