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事实是,我们这些老人家的企盼确实成了你们这矛盾的引子。可白,你要不要解决它呢?”舒母戴着胶手套的手握住戴着胶手套的我手,满脸的期待。

“伯母,我一直在试着……解决。”我诚恳地答,我今晚就去解决。

舒母笑了,“我这儿子,虽然有时候闷,你给他通通气,也就自然顺畅了。两个人相处,没有什么谦让退让的让步问题,你也别觉得自己在地位上占了劣势……真正合适的两口子,是不会在这种问题上计较的,要相处一辈子,得把主动解决问题的勇气,当做习惯。”扯下我的手套,舒母亲切的捏住我的手,很温暖的感觉。

我有种想落泪的冲动。

九点多,舒母开始下“逐客令”,送我出院门的时候还在外面的灯光下猛地对我眨眼睛,很狡黠很可爱的模样。如果真要结婚,有这么一个贴心的婆婆,也是好事一桩吧。

这么想着,心下却突然释怀了许多,许多许多。

结婚,也不是那么悲惨的事情吧?

舒诺却还是不说话,在门口上车的时候,他很绅士的帮我拉开了车门——后座的车门。

我没说什么,十分听话的坐了进去,拳头却在暗暗捏紧:你这个死男人,你到底要别扭到什么时候啊?要我怎么开口和你和好啊?要我怎么主动跟你说话啊?

带着这种郁闷的情绪回家,回房,打算明天再解决这个问题,摸了睡衣准备去洗澡的时候赫然看见舒诺又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这回看的不是998,却是“xxx医院,圆您一家三口的梦想,送子医院,关怀医院,您全家幸福的港湾,详情请致电……”

我愣住了,继而囧,再而呆,最后我干脆一步跨回了房间。

他,他他他他,又在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