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烦心事已经找到圆满解决的办法,本来顾仁延心情应该很不错的。

可是不知道今天来凑搭子的这几个老不死的中了什么邪,居然轮番连庄,几圈轮下来另外三家都在赢,只有他一家输。

顾仁延一向自诩牌技高超——这一点,且看他把自己儿子的麻将技术□得有多炉火纯青就可以知道——圈子里还没有谁可以在麻将桌上从他口袋里往外掏钱的。

一向的常胜将军,今天却忽然落败起来,并且是以一败三,这实在叫他惊疑纳罕,郁闷以及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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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瞳跟着顾辰走进顾家客厅时,看到的是这样一幅景像——

一个老头子把他面前的麻将牌狠狠一推,霍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怒发冲冠,面红耳赤,“乓乓乓”地用力敲着桌子,“喂!”他对另外三个老头子比比划划、大吼大叫,“你们三个老不死的!什么时候练的邪门功夫?别以为我没看出来,你们三个在合伙算计我!不要脸,各个一把年纪,三个加起来都已经快两百岁,居然这么下三滥!就算你们赢了我,不觉得羞耻吗?三个打一个,真不知道害臊!”

顾仁延骂得实在投入,连那个要给她好看的小妖精进了家门他都没感觉到——这辈子对美色也好,对钱财也罢,无论什么,他都可以做到清心寡欲,独独一样东西,一旦沾上,立刻变得亢奋异常,失去冷静。

就是麻将!

只要上了麻将桌,他就如同喝了鸡血的战士,威风凛凛斗志昂扬,百战百胜大杀四方。

几十年来在麻将桌上,除了儿子不受他控制地青出于蓝且胜于蓝他已经斗不过之外,在其他人面前,他压根不知道什么叫做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