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辰哂她一句,“就显你嘴贫!”沉默半晌后,又低低说:“我以为女孩子都喜欢这一出。”

谁知道他偏遇到一个异数,费这么大周折,听不到她赞一句浪漫不说,倒被她奚落他是吃饱了撑的。

听完顾辰那句话,许瞳有些恍然大悟,她总算体会到他所做这一切的一番心意。

她有些讪讪自责起来。

什么都可以拿来取笑玩乐,唯独人家一片真心真意不可以。

她连忙说:“少爷,你真棒,真的,居然还会钻木生火这门野生手艺!”

顾辰低笑一声,“我也有叛逆的岁月的。二十岁时,我还在国外留学。突然有一天对世界感到厌恶;什么都是准备好的,我不需要做任何事,也不用付出任何努力,便可以得到别人没有的一切。这样的日子令我厌烦,也记不得是哪一天,我跑去参加了野战军。从那时候起,开始接触到什么是残忍,苦难,血腥和杀戮,也从此知道,原来我所拥有的一切是那么的宝贵,这世上有太多的人一无所有,甚至连自己的命也保不住。我对所拥有的一切应该知足感恩,好好学会怎样去珍惜它们,而不是不知好歹的一径厌恶和腻烦。”

许瞳静静听他说话。这是两个人认识以来,他第一次说自己的事情给她听,第一次说得这么多。

她把他的话接下去,“是啊,人总是觉得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最想要的。其实所拥有的,才是最值得用去心珍惜的呢。”觉得气氛似乎有些过于严肃,她绽放一个俏皮笑容,娇嗔道:“我说呢,你揍那个钱如海的时候怎么动物一样的凶猛,连唐壮都拉不开你!还有,我总算知道,你怎么那么嘴硬能死挺,无论如何都不肯服软认输,哼!”

顾辰失笑,“我觉得把它叫做刚毅坚持,要比嘴硬死挺更贴切!”

许瞳嗤地一笑。

笑过后,她忽然突发奇想有些小兴奋地问:“你看我们俩现在穿的这样儿,像不像海尔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