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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树三少突然哈哈大笑。

“没错,血债血偿,没什么可说的。”许久,以拇指拭去笑出来的眼泪,他缓而冷漠地附合。

男人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有些怀疑:“溯儿,你不会假戏真做了吧?”说到此,他神色顿时变得凝重起来。

“怎么可能?”树三少倏然握紧右手,回得极快,也极不屑。“不过是玩玩她罢了,早就知道是她害死嫂子,我怎么可能傻得用真心?” 男人神色一松,探手揉了揉树三少的头。

“臭小子,以后还是少这样去逗弄别人,夜路走多了终遇鬼,说不准哪次就把自己也赔了进去。”

树三少抬手将兄长的手扒拉下来,悻悻地道:“跟你说了多少遍,大哥,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男人微笑,“谁让你一直这样爱胡闹,都快三十了还不改。”

“又来了,又来了…… ”树三少有些不耐烦,蓦地从窗子上跳到屋内,一把拽住兄长的手,“咱们兄弟好久不见面了,别说这些有的没的,走走,喝一杯去,我就不相信今晚灌不倒你。”

被拖走的男人笑得有些无奈,也有些纵容,在快离开窗子的时候,他突然回头往窗外膘了一眼。那一眼,寒意森森。

是怎么回的茅屋,白三不记得了。她只是知道,一定不能让树三少知道她听到了他们的话。那样…… 那样她使还能和他在一起,看他笑,看他闹。

点亮油灯,她坐在桌边,静静地等着。

不去想,什么都不想。她只知道他是第一个对她那么好的人,第一个关心她肚子饿不饿,第一个希望她常常笑,第一个会为了她不顾自身安危跳进机关里的人。他说没用真心,她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