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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你说……七皇子会不会干脆降了永麟王?”晔城上,观战的人中,邵筠忍不住开口问,看着那一骑白袍慢慢走向数万大军。

徐甫言不做声,然而眼底里却有喜意。

承德太子神色不动,淡淡道:“七弟这个人可杀不可折辱——”他看着敌营中那面大旗,眼色也雪亮了起来:“何况……永麟王这畜生!离国内乱初起时,馨宁母后就是死在那厮手里……”

说到生母的死,一直不动声色的承德太子也不由咬住了牙。

那一场由四皇叔猝然发动的宫闱变乱……只有雪崖和他一起出逃,后宫皇子们全数诛灭,连着他们的母后也在乱兵中被杀。

“那他为什么要手下都解甲投降?”邵筠看着战场上那孤零零一骑回望这边城头,居然不自觉的低下头去,不敢和雪崖皇子那般凌厉的眼神对视。

承德太子也看到了胞弟驻马回望,然而他却没有避开颜白的眼神。

“他是存了死战之心、而不愿让一百铁骑跟着陪葬啊!”太子蓦的脱口叹息了一声,眉间神色凛然,看到了邵筠不解的眼光,忽地笑,“你我是无法理解雪崖的……他太强了。他从小、就太强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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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别磨蹭,快下马,把武器盔甲都解下!”那个校尉迎上去,对着他大喝。

话语陡然间中断了。

颜白的手猛然扳住了他的肩膀,“嗑啦”一声,干脆利落的扭断了他的脖子,顺手夺过校尉手中的长矛,反手便挑落了一个永麟王的前锋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