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有点小伤口，我头发长，稍微盖住就好。”

“嗯，那行，一会晚点见。”

抛开程明介入自己感情的事，他为自己受了伤，这和过去的事是两回事，程封不会牵连在一起。

不过如果因为这个他就原谅程明，那也不可能。

放下电话，程封手指紧了紧。

“谢谢。”

程封向陆炎道歉，没有他的意思，陆声肯定也做不到完全把消息给封锁起来，说不准这会外面早就闹开了，自然的，他这个当事人也就没法独善其身，必然会被牵扯其中。

“不用谢，我该道歉才对。”

“你道歉？”

程封不明白陆炎的意思。

“你在我的地方出事，是我管理不当，应该第一时间处理，但却让你的朋友们都受了伤，也让你受到惊吓晕倒，是我办得不好。”

陆炎的道歉非常诚挚，只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道歉，程封只觉得他不敢接受。

“不，真的和你没关系，要说错，是那群人的错。”

他们就过去喝酒消遣，却有人过来骚扰他。

程封原本还有自责，可仔细想想，他又有什么错，他全程什么都没做，有错是别人。

“你能这样想就最好了。”

陆炎眼神里都是对程封的关系，太过浓烈沉甸的目光，程封下意识避开陆炎的眼神，但马上又回视对方。

“我想我们偶遇了这么几次，应该算是朋友了，对吧？”

陆炎微笑相当和煦，不会让人有任何入侵感和不适感。

“是，当然算是朋友了。”

是朋友吗？

是朋友就最好了，程封其实还担心陆炎对自己有别的想法，那样一来自己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对待陆炎。

毕竟他也有点喜欢这个人，但想到自己这副随时会晕倒的身体，他很难回应别人的喜欢。

“我恢复得差不多了，未免父母他们担心，我想我还是先回去一趟。”

“感谢你昨天的帮忙。”

程封站起身，在陆炎似乎又要过来抱他出去的时候，他立刻说：“我自己走就好。”

程封缓慢走出门，外面司机给他开车。

陆炎跟了出去，叮嘱司机将程封送回家。

摇下车窗，程封和陆炎说再见。

陆炎颔首：“回去多休息。”

“再见。”

汽车开走，陆炎一直注视着汽车，直到彻底消失后这才转身回了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