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他剧烈咳嗽，咳得眼睛里都发红，冒出了泪水，喉头有腥甜味出现，程封一低头，竟是吐了口鲜血出来。

本来杨岸还在想这人是不是故意咳嗽，这么抵触他，他还真要好好给他上一课了，结果男孩一咳嗽，到了后面居然咳出血来。

那不是假的，而是真的猩红的鲜血。

血液弥漫在男孩的手指上，对方还在剧烈咳嗽，咳得身体都开始摇晃起来。

咳得太厉害，导致程封都开始气喘，浑身难受，尤其是脑袋，随时要炸开似的。

程封往前走了一步，身体朝着旁边就歪斜。

杨岸眼明手快将程封瘦弱的身体给接住了。

看着就瘦，结果抱在怀里后，似乎浑身没多少重量，杨岸低头往怀里看，男孩嘴唇猩红，被鲜血给染红了，人生头一次，杨岸莫名就心悸起来。

“咳咳咳。”

程封还在咳嗽，咳嗽声听着都给人感觉，好像下一刻他会咳过去。

“放开。”

程封还在咳嗽，却还是挣扎着从杨岸怀里出来，对方想要扶他，被他挥开手。

“我没事。”程封失笑一声，那抹脆弱的笑让杨岸微微顿住了，而程封脚步没停，朝着花园出口位置走。

身体摇摇晃晃，后面跟来的杨岸看得都心惊胆跳。

知道男人跟在自己身后，程封又看到会所外面路边停着有出租车，径直朝着出租车方向走过去。

他眼前都开始有点模糊了，走到一辆车前，车辆一停下他就拉开门坐了进去。

关上车门。

“咳咳。”

咳嗽两声，又吐了点血，程封对前面司机说：“麻烦开车去财大。”

至于这辆车似乎坐进来后好像比一般出租车宽敞太多，程封当时完全没察觉，他只想快点离开。

坐在车椅上，程封身体歪斜，靠在车门上，汽车半天没动。

就在这时，砰砰砰，有激烈的敲击玻璃的声音。

“开门，吐血了我送你去医院！”

杨岸站在车身外，抬脚还往车上踹了一脚。

这可不是什么出租车，程封上错了车。

“给老子开门！”他也不管里面还有谁，抬脚就连续几脚踹了上去，两个朋友也跟着出来，其中有个人绕到一边，打算去司机那里让人开门，刚转过去，往后车座一看，朋友眼神就慢慢变了，脸上的凶狠不在，只剩震惊和瑟缩了。

“咚！”

又是一声巨响，杨岸还在踹车。

车里后座的男人手指在膝盖上点了点，一双眼隐在黑暗中，却在那时透出极其锋利凌厉的光来。

“开车。”

低沉磁感的嗓音，像大提琴在拉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