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炀:“说好的昨晚是这周最后一次。”

“今天周日。”傅书濯忍笑,“宝贝,还有四个小时就下周了。”

“……”裴炀不可置信地拿起手机,终于反应过来了,憋了半天只能骂:“你个奸商!”

傅书濯按着他的腰:“我不介意等到零点再干点什么。”

裴炀麻溜地爬起来,将卫生间的门砰得关上:“傅书濯与狗不得入内!”

“……”啧。

大概是明天要回家见裴知良,裴炀晚上一直睡不好,就算吃了“维生素片”,也依旧翻来覆去难以入眠。

傅书濯干脆把人卷到怀里,紧紧压制他的腿:“不许动了,睡觉。”

“哦……”

尽管在现在裴炀的意识里,他跟家里没有闹翻,这么多年都和和睦睦……

可他潜意识应该会紧张,这是他整整十四年没回过的家。

裴炀安静不到两分钟,就闷声建议:“要不你还是做点什么吧,做完可能睡得快点。”

“……”傅书濯揉揉他屁.股,“连续四天会伤身体。”

昨晚已经是他难得的放肆,对恢复记忆的裴炀太过渴求。

傅书濯:“给你讲个睡前故事?”

“把我当小孩呢?”裴炀嘀咕着,却没拒绝。

“从前有个和尚,一个人孤零零地待在庙里,每天的工作就只有敲钟念经。”傅书濯对睡前故事信口拈来:“直到有天闯进来一只狐狸,和尚却因为他雪白的皮毛将他错认成兔子,每天/朝夕相处,生了不该有的感情……”

裴炀吐槽:“狐狸能认成兔子,这和尚得多瞎啊。”

傅书濯:“……”

裴炀:“还有这狐狸还没化形吧,这和尚怎么就生了感情,他搞人外?好变态哦。”

“……什么是人外?”这涉及到傅书濯的知识盲区。

“就是指人和非人类在一起。”裴炀为他科普。

“……”傅书濯心累:“你还睡不睡了?”

裴炀瞬间乖巧:“你继续。”

“狐狸就每天装成和尚以为的兔子,挑/逗他勾/引他……”傅书濯声音很好听,像雪天的松木,清凉又透着温柔。

裴炀越听越想吐槽,可眼皮已经开始耷拉。

傅书濯:“——后来兔子生病了,和尚终于知道它其实是只狐狸,却依然爱它。因为他们的生命早就融到一起,如果没了狐狸,和尚也会死去。”

傅书濯垂眸看了眼,裴炀已经睡着了。

他低头在某猫头顶亲了下,闭上眼睛酝酿睡意——结果哄睡了猫,自己睡不着了。

他的紧张比裴炀只多不少,毕竟这么多年,明天会是他首次踏入岳父家门的日子。

傅书濯轻轻抬手,拿过手机,去看许久未看的《张扬》,这段时间他和裴炀一直形影不离,都没什么机会看。

上次看到大一的时间线,傅书濯从这里继续。他翻了几章,发现这段时间应该就是裴炀和家里闹翻的节点。

“啊好烦,他生日跟520在同一个月,要准备两份礼物,但钱不够,跟家里拿也太没诚意了,得去找个兼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