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书濯显然做过龙虾,十分熟练。他将蒜剁成沫,放一半到锅里炒香,再放葱姜和三分之一的龙虾。

没多久,三个口味的龙虾就都做好了。

因为医师说不要吃太辣,麻辣的那份口味也较淡,怕裴炀不高兴,傅书濯还哄了句:“等你手好了带你去外面吃过瘾。”

“外面的不卫生。”

“那我们买回来自己做。”

裴炀不是很喜欢吃外卖,所以去年夏天,傅书濯被迫点亮了不少夜宵技能,小龙虾、烧烤、火锅等等。

今晚没下雨,夜色已沉,傅书濯将院门打开,顿时灌满了清凉的晚风。

他们将小龙虾端到院子的石桌上,还用多余的黄瓜做了个凉菜。

裴炀:“啤酒还剩两听。”

傅书濯:“你不能喝。”

裴炀眼巴巴地看着他:“一个小伤口而已,我们一人一听,不影响。”

“……”傅书濯彻底败北,他真挡不住裴炀无意识的撒娇,偏偏某人一点自觉都没有。

“就两听,不许贪杯。”

“谢傅总。”裴炀狗腿地给他摆好碗筷,坐下来才倏而顿住。

傅书濯开好啤酒,抬眸问:“怎么了?”

裴炀看了眼自己包得很肿的手,纠结要不要直接嗦虾,别剥了。

傅书濯无奈:“我给你剥。”

近一百只龙虾,剥起来要命了,他们还没手套,幸好辣的只有三分之一。

裴炀只能吃吃黄瓜,等着傅书濯的投喂。

院子里挺安静,月光洒落,裴炀看傅书濯专注剥虾的样子,不由就出了神。

好几那巴帅。

傅书濯伸手:“张嘴。”

裴炀乖乖咬住,还不小心勾到了傅书濯手指。

傅书濯头也没抬地继续剥下一个:“别勾我,想舔晚上给你舔过瘾。”

“……”裴炀涨红了脸,小声骂,“臭流.氓。”

傅书濯瞥了他一眼,又看着自己满是辣油的手指状似遗憾地说:“今晚好像不能办正事了,手都是辣味的。”

裴炀大脑没跟上傅书濯开车的速度,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什么地方能被手指辣到。

裴炀这下不仅脸红,耳朵脖子就没一处幸免。他猛得灌下一大口啤酒,任傅书濯怎么逗都不肯说话,闷声不吭地吃龙虾。

“最后一个。”傅书濯递到裴炀嘴边,“啊。”

裴炀不由自主跟着啊了声。

傅书濯忍笑,用食指抵了下裴炀的唇:“现在可以舔了。”

裴炀:“……”

去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