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衣服够了吧?”裴炀鼻子一皱,“累死了。”

傅书濯下意识想揉他脑袋,伸到一半及时收回:“这就是不锻炼的后果。”

裴炀嘀咕:“锻炼也累……”

傅书濯:“乖,从今天开始,你每周至少陪我锻炼三次。”

知道裴炀要找借口,傅书濯扬唇:“地上不锻炼,床上一周锻炼三次也可以。”

裴炀憋了半天,也就小声骂:“流.氓。”

傅书濯拉起他:“去剪头发。”

两人没开车,傅书濯突发奇想,准备带裴炀多接触接触人群。

这么些年,裴炀好像一直周旋在工作和他之间,接触外人的机会很少,他们很久没认识新朋友了,曾经一些玩得好的伙伴,也因为工作忙慢慢断开了联系。

十分钟后,裴炀站在地铁站门口傻眼了:“你一个身价上亿的老板坐地铁合适吗?”

“怎么不合适?”傅书濯拉着他踏上扶梯,“地铁可比开车方便多了,还不堵。”

裴炀无语凝噎:“您真是不食人间烟火啊……您知道现在几点吗?”

“知道,九点。”傅书濯勾唇,“带你感受一下久违的地铁早高峰。”

他们很久没坐过地铁了,以前刚开始创业的时候倒是经常坐。

现在站里到处都是人,个个行色匆匆,不是拎着包就是戴着耳机,赶在上班的路上。

他们没走几步就卡在闸门前,裴炀好脾气地问:“我们没有地铁卡?”

“嗯……”这倒是傅书濯失策了,“去换个现金。”

裴炀推他,态度坚决:“你去,我在这等你。”

傅书濯好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还社恐呢?”

换现金买了两张票进站,来来往往的脚步里,只有他们最悠闲。

裴炀紧紧跟在傅书濯身侧,显得有些拘谨。

傅书濯刚刚那句“社恐”本来只是开玩笑,现在才发觉裴炀好像真的有点。

他不清楚是一直社恐,还是生病的这一年在家待得太久闷出来的。

傅书濯眸色微动:“裴哥。”

裴炀耳朵一痒:“干什么?”

傅书濯:“打个申请,我……”

“哝,牵吧。”傅书濯还没说完,裴炀就伸来一根手指,满脸都是“我大方吧”的表情。

傅书濯好气又好笑:“能不能再多一根?”

裴炀抬起另一只手,朝他比了个中指:“人类,不要太得寸进尺。”

傅书濯啧道:“我们裴总不是人?也对,你是猫。”

裴炀小声反驳:“你才不是人,是狗。”

傅书濯:“猫狗一家亲。”

他们要去的发型会所在一个商圈,要乘坐四站地铁,不过傅书濯没想到地铁站等车的人远比想象的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