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书濯:“聊聊?”

裴炀觉得手背很烫:“聊什么?”

“嗯……聊聊以前的事。”傅书濯温柔一笑,提前从前他总是满心愉悦的。

“高中刚认识你的时候你可拽了,像个校霸。”

裴炀:“……”

《张扬》里可不是这么说的。

傅书濯:“班里同学都在背后称你为酷哥儿,因为你每次回别人话都只有一两个字,‘嗯’,‘行’,‘滚’,‘废话’……”

谁年少时候还没个中二病呢,裴炀也一样,每天拽着一张面瘫脸,本来就因为被迫转学很不爽,他直接一个人孤立了全班同学。

不然以他的颜值和还算不错的人品,朋友应该很多才对。

他那会儿还有点学坏,倚着学校墙角仰望天空四十五度,轻吸一口烟,再吐一圈雾——然后就被傅书濯抓了个正着。

那时候傅书濯也坏,是那种别人看不出来的坏。

他虽然表面从容淡定,什么事都不上心,但其实心又黑又记仇,抓到裴炀抽烟,他当然不会放过。

傅书濯把裴炀逼到墙角淡然自若地威胁:“第一,你既然坐走道,下课就好好让位。第二,我和你说话记得礼貌回复。第三,不许对我说脏话。”

裴炀的一句操硬生生被憋了回去,当时学生抽烟被抓到是要叫家长的,他只能忍气吞声。

但裴炀是那么容易屈服的人吗?当然不是。

到了最严厉的英语老师的课,裴炀就开始作怪,他故意害傅书濯在课堂上闹出动静,被英语老师罚站。

傅书濯直接反手与他十指相扣,当着全班同学的面说:“老师,是他非要牵我的手。”

全班一齐发出揶揄的怪叫声,英语老师怒极而笑:“这么喜欢牵手这堂课就牵着上,下课也给我牵着!”

英语老师罚站不喜欢叫人滚出去,因为会听不到课,于是傅书濯和裴炀就站在后排黑板报前,当着全班几十人牵了四十分钟的手。

下了课,又被老师叫到走廊上,牵着十几分钟,同层听到风声的同学全都来看热闹。

一天不到,他俩的暧.昧……不是,他俩的英雄事迹瞬间传遍了整个学校。

傅书濯从始至终淡定自若,只有裴炀耳根脖子都胀得通红,恨不得拿眼神杀死他。

电梯的灯突然又恢复了明亮,只是闪烁了一会儿。

傅书濯继续缓解裴炀的情绪:“那时候罚站你都要跟我较劲,手骨都差点被你捏碎。”

他面上不显痛色,但罚站后背地里实则揉了很久。

裴炀表示不信:“我那么纯良。”

傅书濯乐了:“你从哪得出你纯良的结论?”

当然是《张扬》里写了,不过这话不能说。

裴炀死不承认:“反正我失忆了,这都只是你的片面之词。”

自从今天推测出裴炀四角恋的剧本,傅书濯已经把他看得透透了。《张扬》除了是裴炀理想的乌托邦以外,他写的时候还美化了自己性格。

裴炀把自己写得乖巧帅气又纯良,傅书濯妥妥一个蔫坏蔫坏的混蛋。

虽然后者是事实,但前者多少有点假。

救援人员总算来了,电梯没再下降,救援过程也没发生意外,速度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