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炀在书里写道:“要说话算话,骗人的是狗。”

傅书濯抵住唇角,眼眶微红,裴炀好似记得他们相处的每一个细节,做过的每一个承诺。

“可混蛋就是混蛋,冰淇淋都要跟我抢,再舔舌头都割掉。”

“他说今晚不想回寝室,问我有没有带身份证。我知道他想干什么,虽然我没带,却撒谎说带了,然后给了室友五十跑腿费叫他给我送来。”

“可这傻.逼就真抱着我睡了一晚上,都硌到我了混蛋!白花那五十块钱。”

傅书濯唇边溢出一丝笑意,年轻那会儿精力过剩,他自然想做,可又觉得裴炀连接个吻都红耳朵,太单纯,做这些为时过早。

他只是没想到裴炀会叫室友给自己送身份证,甚至没在记忆力抓住什么蛛丝马迹。

傅书濯摘下耳机,苦中作乐地想,又要开始为期不知几时的禁/欲生活了。

什么时候睡去的已经忘了,再醒来已是周一,傅书濯今天真得要去趟公司。

他早起煎了个简单的鸡蛋饼:一点葱花,两勺面粉,五六个鸡蛋,再放六七勺水和适当的辣椒粉和盐。

这些食材一起和匀,再一勺勺放到热锅里摊,没一会儿就会收获十来张薄薄的鸡蛋饼。

怕单吃太枯燥,他又炒了点青椒土豆胡萝卜丝,全程花不到二十分钟。

最初傅书濯早餐只会煮粥,但又觉得后半辈子都可能都得自己来做饭,总不能让裴炀天天喝粥,于是他就去找看程耀发在网上的美食视频,慢慢学。

他从一开始的煮粥都会糊,到现在拿手的十几种早餐,也不过一年时间。

吃饭的时候,裴炀一直闷头干吃饼,裴知良看不下去:“不噎?喝点牛奶。”

裴炀:“挺嫩的,不噎……”

他昨晚一晚上没睡好,不知道是不是习惯了傅书濯的拥抱。

海豚娃娃很大,也很软,但不会主动抱他,也不会有令人心安的体温。

他悄悄发了条消息给旁边的傅书濯:我能不能跟你去公司?

傅书濯垂眸看了眼,单手打字:你让爸一个人待家里?

裴炀抿了下唇,自以为不显眼地看向裴知良。他还挺喜欢原主爸爸,但又有点怕,太严肃了。

他又打下一行字:那你今天能不能早点回来?我不知道怎么跟爸相处。

这句傅书濯没回,裴炀等了半天,被裴知良瞥了一眼才老实干饭。

傅书濯勾起一抹笑意,故意夹了点胡萝卜丝放饼里包好,递给裴炀:“吃点素菜,营养均衡。”

“……”裴炀差点就被傅书濯昨晚的伤心样子骗了,混蛋就是混蛋!

当着长辈面挑食总不好,他只好乖乖吃完,比裴知良这个老人家还细嚼慢咽。

傅书濯雅致地擦拭嘴角:“我吃完了,你们慢慢吃。”

裴知良淡道:“开车慢点。”

傅书濯拿起外套和车钥匙:“中午会有阿姨来做饭,晚上我和炀炀做给您吃。”

父子俩都是一愣,裴炀一边高兴一边愁,高兴的是傅书濯这么说代表他今天会早点回来,愁的是他怕自己做的菜裴知良不喜欢。

灼灼迈着小碎步送傅书濯上班:“喵,喵~”

“再见。”傅书濯抱起它揉了一把,才关门离去。

裴炀撇撇嘴,小妖精。

裴知良端起杯子:“它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