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温的贴合让人格外安心,又暖又惬意,傅书濯舍不得放手,好一会儿才试探地问:“想起来了?”

裴炀像是被这句话惊醒:“你抱我做什么?”

裴炀鼻子一皱:“不是约法三章过了,不经过允许不能碰我。”

被无情推开的傅书濯:“……”

倒打一耙也不过如此。

他只能安慰自己,求抱可能是裴炀刚睡醒的一个下意识行为,可心里还是久久不能平息。

这一年,想离婚的裴炀一直有意无意地拉开他们的距离,傅书濯真的很久没感受过裴炀撒娇了。

生病虽然让裴炀变得很幼稚,但也把他傲娇的本性暴露得淋漓尽致,像极了少年时期。

傅书濯重新抱起灼灼:“它住哪个房间?”

白猫似乎很喜欢搂人脖子,不过这次它刚抬手,就被傅书濯扯开:“别闹。”

裴炀冷漠地盯着一人一猫,半天才不情愿地说:“左边第三个。”

傅书濯抱着猫走了。裴炀没往那边看,却听见没一会儿傅书濯就关门走了出来。

裴炀:“不是很喜欢?不再玩一会儿?”

傅书濯忍笑,总觉得裴炀语气阴阳怪气的,失忆了都能吃醋吃成这样,等想起来还得了?

他安抚道:“给你做饭重要,我买了份猪肘,现在饿吗?”

“不饿。”听到喜欢的食物裴炀立刻踩着拖鞋跟上,语气颇为怀疑,“你做?”

“嗯。”傅书濯笑了笑,“跟程耀领教学过了。”

怕裴炀忘记,傅书濯提示说:“就是石居的老板。”

裴炀靠着门框,不太信任地看着傅书濯忙活。猪肘要先焯水,抄完水炒糖色,再放入各种料吵出香味,和猪肘一起倒进砂锅,小火慢煮一小时就会非常软烂入味。

成品出乎意料地好吃,裴炀吃得很带劲,完全忘了今天早上的保证书事件。

傅书濯见他放下筷子温柔一笑:“吃饱了?”

裴炀点头,难得直接夸奖:“好吃。”

傅书濯托着下颌:“那是不是该轮到我吃了?”

裴炀看向他空空的碗:“你还没吃饱?”

傅书濯没出声,裴炀疑惑抬眸,对上他玩味的眼神才猛得反应过来,语气都结巴了:“你你……你什么意思?”

傅书濯:“你早上保证书怎么写的?”

裴炀颇为不服气:“我不就去了下街上,就在小区外面……”

傅书濯喝了杯水:“只去了东街?”

裴炀看他从容不迫的样子顿时心虚,他去医院的事傅书濯不可能知道啊……

怕什么来什么,傅书濯又是一笑:“去医院做什么?”

虽然不知道傅书濯怎么知道的,但狡辩已经没必要,裴炀直接胡诌:“就…身体不舒服,去检查看看。”

“检查结果怎么样?”

“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