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书濯差点气笑。

这傻猫握了几颗碎石子在手心磨了一路,血淋淋的都没发现,还是回到办公室准备吃蛋糕才觉得疼。

傅书濯用生理盐水仔细地清理伤口,伤口都不深,但手心好多地方被磨破了。

“疼就说,我会轻点。”

“哦。”裴炀非同一般的大脑差点想歪。

他家混蛋先生也经常说这句话,不过每次都是在床上说,说了还不算数。

裴炀上过好几次当,他一说疼,那混蛋反而更兴奋了。

傅书濯抬眸,正对上裴炀幽幽的眼神:“……怎么了?”

裴炀别开眼:“没事。”

他才不会承认,看到傅书濯这么耐心对待原主的样子,他有点想先生了。

再不见面,他都要想不起对方的样子了。

裴炀大脑倏地一阵空白……好像真的想不起来。

傅书濯的声音把他从木楞中拉了出来:“蛋糕少吃点,等会儿就要吃中饭了。”

裴炀一时忘了刚刚在想什么,闻言老实点头:“嗯。”

“……”

突然这么听话,傅书濯还有点不习惯。

裴炀很热衷于吃,但偏偏有个娇气的胃。

不能吃太凉、太杂,西点不能跟太油腻的正餐一起吃,可乐炸鸡不能一块吃。

只要一折腾,铁定拉肚子,傅书濯只能管着。

这一管就是十来年,从高中到现在,还差三年满二十载。

别人都觉得结婚第七年才是七年之痒,可傅书濯跟裴炀的结婚与不结婚真的只是多了个证的区别。

要真细究,他们第三个七年之痒都度过一半了。

时间过得真快。

裴炀把他从回忆中拉回来:“那我能再喝杯果汁吗?”

“……不能。”傅书濯无情拒绝。

听话个屁,就是失忆后没以前那么放肆而已。

傅书濯开始秋后算账,他意味深长地说:“今天乱跑勉为其难放过你一次,再有下次——”

裴炀被他笑得毛骨悚然,屁.股猛得往后挪了一步。

他小声嘀咕:“变态。”

傅书濯微笑:“说什么?大声点。”

裴炀一噎,他提高声音:“我说知道了!不会乱跑。”

还是想办法离婚吧。

原主保不齐就是被傅书濯威逼胁迫在一起的,离婚还算他助人为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