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这么说就是你自己第一时间想到这一层了是吧?”

何惊年换了个姿势,继续窝在沙发里神游天外地看电视,“……随便吧。”

结果,到了出发那天,庄曼吟和沈鹏就失踪了。

“年年,你爸突然决定去视察棠风,我就和他一起去了。你不用管我们,和糕糕玩得开心点哦!”

电话里,庄曼吟三句两句交代完,就匆忙挂断了。何惊年叹了口气,带着兴高采烈的糕糕去了机场。

他们在圣彼得堡落地,地接导游是中国人,在俄罗斯住了很多年,俄语说得很好,对当地各种景点也非常熟悉。

导游带他们去看冬宫,涅瓦河左岸昔日沙皇的宫殿。奢华的巴洛克风格与洛可可风格内外相搭,房顶上立着的一排青铜色的卫士,犹如大力士般矗立,传递出十足的皇家威严。

糕糕牵着何惊年的手,好奇地问:“为什么这里的宫殿都喜欢蓝色、白色和黄色这三种颜色?”

“有一种说法是这样的,据说蓝色代表这个国家的人们的眼睛,白色代表他们的皮肤,而黄色则代表他们的头发。”

“没想到您也很了解嘛。”导游夸道。

“我上大学那几年,每年假期都计划着来这里旅行,所以事先了解过不少。”何惊年道。

不过,因为经济原因,加上假期是打工做忙的时候,他的计划一次都没有实现。

“您为什么会对俄罗斯这么感兴趣啊?”导演心想这个年轻人是不是也有什么苏俄情结,还是对这里的文化或建筑之类非常喜欢。

何惊年笑笑,没有回答。对这个国家本身,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情愫。只是因为对那时候的他而言,任何与原辞声相关的事物,都能激发他无限美好的向往。

“您现在终于来到了这里,感觉怎么样啊?和想象中一样吗?”导游又问道。

何惊年点点头,“很漂亮。”

“每个来参观的游客都是这样的反应。”导游笑道。

糕糕捏捏何惊年的手,冷不丁说:“爹地,我不明白。”

“什么呀?”

糕糕指着前面的宫殿,“爸爸的眼睛不是蓝色,头发也不是黄色。”

何惊年忍俊不禁,“那只是一种比较浪漫的说法而已。再说了,你爸爸他……”

糕糕追问:“爸爸怎么了?”

何惊年抱起女儿,亲亲她的脸蛋,说:“你爸爸是特别的人。”

糕糕笑眯眯,她最喜欢听爹地和爸爸互相夸奖的话。但平时都是爸爸夸爹地的多,爹地容易害羞,所以很少会夸爸爸。

“如果爸爸也和我们在一起就好了。”糕糕小手指绞来绞去,“还有史努比。”

何惊年摸摸她的小辫子,“走吧,我们去冬宫里面看看,里面有很多了不起的收藏。”

“爹地。”

“嗯?”

“等爸爸工作忙完了,我们再一起出来旅行好不好?”糕糕搂着何惊年脖子,大眼睛里都是亮闪闪的期待。

何惊年身形微顿,有些失神,直到糕糕又叫了她一声,才回过神来。

“好。”

冬宫内部拥有许多堪称艺术品的华美展厅,藏品极为丰富。据说如果想认认真真地全部看完,哪怕在每件展品前只停留一分钟,也需要花上十五年。

地接导游带着何惊年和糕糕去看的,自然都是那些必看的传世之作,像意大利著名画家丁托列托的《天堂》,建筑师梅利尼科夫用碧玉打造而成的巨大花瓶,古埃及祭司帕·迪·斯塔特的木乃伊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