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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背一下炸毛了,喊:“我靠!信不信我用十二路弹腿弄死你们!”

冬不拉犹豫半天,说:“你发誓以后不亲我,我就给你看。”

元宵节那天,我浑身没有力气,就是躺着不想动,东西也吃不下。

黑背说:“梅茜你不会生病了吧?”

我摇摇头,说:“不应该啊。”

就这么一直躺到黄昏,阿姨推门出去丢垃圾,一推,叫:“冬不拉,你怎么回事!”

门口躺着冬不拉,一动不动。阿姨将冬不拉抱进来,打电话。来了两个男人,一个男人戴着手套,抱起门口的冬不拉,说是狗瘟,要挂水。

阿姨说:“挂水多少钱?”

男人报了个数字,阿姨叹口气。男人说:“这条比熊不纯,是个杂种,挂水没有意义。”

阿姨说:“那怎么办?”

男人说:“算了,我来处理吧。”

阿姨又叹了口气,回小房间给客人带来的狗子洗澡。

另外一个男人说:“走吧,杂种狗,找个地方扔了。”

我一点一点站起来,眼泪哗啦啦地掉,冲着门口大声地喊:“那你们把我也丢了吧,我也是个杂种,你们丢了我吧!丢了我吧!”

冬不拉被一个男人的手抓着,整个身子垂着,努力转过头,呆呆地看着我。

他嘴里牢牢地叼着一张糖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