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从她额头晕开,胸前一片血红。
柱子上、地板上,都是斑斑血迹。
杨氏这一下是用力撞了的,半点也不敷衍,看上去真的是在寻死。
“应秋,应秋!”定国公看到杨氏撞柱自尽,身受重伤,心如刀绞,抱着她不停的呼唤。
“娘,您醒醒啊,醒醒啊!”张劼绝望又惊恐。
她不会来真的吧?她不会真的死了吧?
太夫人顿足叹息,“唉,这又何必,这又何必?劼儿都这么大了,又立了世子,难道我定国公府真会休妻不成?”
齐国公夫人瞅瞅太夫人,半晌无语。
这杨氏就是定国公府乱家的根源好么,太夫人当年是被逼接受了杨氏,现在反怜惜起杨氏来了,这是太夫人心太软呢,还是脑子太糊涂呢?
定国公一迭声的叫,“快请大夫,快请大夫!”张劼抹抹眼泪,“我亲自去请!”飞一般的往外冲,要请大夫来救杨氏。
太夫人一脸关切,侍女婆子一片忙乱。
齐国公和齐国公夫人看着气闷,也不和太夫人告别,起身走了。
杨氏这回是实打实的撞柱子上了,实打实的受了重伤,大夫赶过来看过她的伤势,愁眉不展,“伤太重了。尽人事听天命吧。”替杨氏包裹了外伤,开了药方服下,杨氏一直昏迷不醒。
定国公府闹得人仰马翻。
张劼本来还要替杨应期杨应全被关在狱中的家眷往来奔走,杨氏这一受伤,他可就顾不上了。没人打点,杨家被判的很重,郑氏、杨洤是主犯,被责五十杖,其余的人皆是从犯,虽不必杖责,却要和郑氏、杨洤一样流三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