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一车是药材和布料。”富态的中年男子道,“小人家中是做药材生意的,布料是贱内给犬子准备的。还望贺掌柜不要嫌弃才好。”
贺清溪苦笑,“你们有心了。这位公子呢?”看向那位叫着老娘险些疯掉的男子。
男子笑道:“听说贺掌柜为人厚道,担心送金银玉器您不收,就给你准备一车米面油盐酱醋茶。”
贺清溪想叹气。
程爷想笑,便笑了,“你们倒是比我还了解小贺。亏得我还担心你们让小贺难做。”
“哪能啊。”年轻公子道,“贺掌柜,以后有——你心地善良,自身非同寻常,以后也只能是我们麻烦你,你麻烦不到我们。还望他日来请贺掌柜帮忙,贺掌柜不要像今天这样,这不收那不缺才好。否则,我们哪怕快死了也不敢来请您。”
贺清溪:“公子就别挤兑贺某了。贺某家中是真不缺金银,严公子送的。严公子还没来,等他安顿好娇儿,不拉一车,也得拉半车堵我的门。”
“咦,这个主意好,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年轻公子眼中一亮。
“你想干什么?”程爷开口。
年轻公子忙说:“没什么,开玩笑。”见程爷夹一块油乎乎的肉,顿时觉得腻得慌,“程叔,您悠着点吧。”
“好日子还没三天,我悠什么?没事就滚远点,别打扰我用饭。”程爷不耐烦,“张魁,把他们撵走,碍眼!小贺,过来给我炒个土豆丝。我家厨子说土豆都发芽变青不可以食用,你家的怎么没发芽?”
贺清溪回道:“也有一点。张惠削皮的时候把青的切掉了。”
年轻公子见程爷不像开玩笑,说声告辞,就带着家丁回去了。另外两人见状,命家丁把东西卸下来,就坐车回去。然而,他们还未到家,贺清溪不要金银财宝一事就传遍东市大街小巷。
严罔盯着面前的两车金银珠宝眉头紧锁,犹豫许久,命家丁出去打听打听,别人送的什么。
一盏茶的功夫,家丁回来,严罔唉声叹气,贺清溪啥都不缺,他该送什么好呢。
“掌柜的,严罔要是送你两车白银,你还真不要啊?”小白趴在柜台上,望着坐在柜台里面算账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