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笑,放下茶盏,“难怪。”
他拿着签,在我下侧的棉圃上坐了,“夫人刚才说,此签是求国运,可是贫僧不知道您求的是天朝的国运,还是殇未朝的?”
我闻言一怔,目光凛然看向他,“你是谁?说如此大逆不道的话,难道就不怕本宫赐你死罪吗?”
他轻笑,不以为意的道:“这话不是贫道要问,是有人让贫道问的。”
“是谁?”我神色凝重起来,将一切有可能的人在脑中一一想过,越想越
觉得这个方丈非同寻常。
皇家寺庙,连进寺的和尚都得经过重重筛选,而他居于方丈之位,显然也不是泛泛之辈。
“夫人不用想了,如果夫人问的是殇未朝的国运,那么贫僧什么都不知
道,如果夫人问的是天朝的,贫僧还能说出一二。”他好像看出了我的心思,并不看我,只是高深漠测盘腿坐着,笑着……
我冷笑,“听这话的意思,方丈也是逆党?”
改朝换代以来,外面并不安生,一些意欲谋反的人结成团党在各地活动,就连番帮之地也借由此机会纷纷向殇未发动进攻,易子昭没有传国宝玺,江山不能稳坐。
之所以要找,只因,那方宝玺是“皇权神授、正统合法”之信物。
嗣后,历代帝王皆以得此玺为符应,奉若奇珍,国之重器也。得之则象征其“受命于天”,失之则表现其“气数已尽”。凡登大位而无此玺者,则被讥为“白版皇帝”,显得底气不足而为世人所轻蔑。
他们在找,我也要找。
我深信,夏侯君曜暝暝中自有安排,会一步一步将我引向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