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怎么没见,是身子还没好吗?哀家今天听太医说已无大碍了。”虽是笑问,语声更透露着关怀,可也说明她并未“坐视不管”,中宫殿的事,她了如指掌。
皇上淡淡笑着,轻声唤来宫人,“去中宫殿将皇后娘娘请过来,大喜的日子,
让她也来高兴高兴。”
殿里熏着暖笼,但皇上仍拥着厚裘,倚在岸后,脸色苍白,看上去十分虚弱。
太后笑了笑,不再语,转身与昭阳长公主言笑。
圣旨到时,我正站在窗边看鹅毛大雪漫天落下,在中宫殿寂寥的光影里,挥撒……
“奴才常顺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我听到跪地的声音,并未转身,只问:“哪宫的?”
“天胤宫的。”他端端答道。
我微微侧了侧眸,看向他,他穿一身藻色宫装,臂捥弗尘跪在灯下,从服色看来,想必是夏侯君曜身边的大总管,一品宦官。于是我转过身,搭着香墨的手腕款款走到鸾榻上坐下,“常公公今天来所为何事?”
他亦转过身来,仍跪在原地,“皇上吩咐奴才过来请皇后娘娘入宴,皇上说,大喜的日子娘娘去听听曲,看看舞,一高兴说不定病就好了呢!”
我轻笑,露出赞许的目光,夏侯君曜身边的人果然都是小看不得的,先是香墨,再到这位常公公,无一不是绝顶聪明之人,谦恭有礼,不像别的奴才一般自侍尊贵,目中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