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邮筒边足足站了十分钟,康宛泠发现自己始终还是无法把信投入收信口。
信封里那张淡蓝色的信纸上,写的只不过是一些朋友间问好的话语,一句久别之后再普通不过的问候。可是……为什么即使是这样的一封信,她却连寄出的勇气都没有呢?
“丁零零……”
自行车的铃声猛然在康宛泠的耳边响起,吓得她往后一退,却正撞上身后的路人,手中的琴谱和信都被撞得飞了出去。
“该死!”
她刚想弯腰去捡,身后的大提琴却又碰着了邮筒。
手忙脚乱兼几番撞击之下,康宛泠无奈地发现自己正面对着水泥地摔下去。
灵光一闪,她忽然发现这一切竟然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就仿佛……五年前夏日午后的那一幕再度发生。
既然如此——康宛泠索性闭上了眼——那就认命吧!
“你没事吧!”一个低沉好听的男声响起在了耳畔。
以同样的姿势,她竟然面孔朝下地趴在季昱成的臂弯中!
“放手,我没事!”
“好。”
康宛泠再次以狗吃屎的姿势,啪地摔在了地上。
“你!”
“是你让我放手的。”季昱成笑着耸了耸肩,伸手拦了辆出租车,“晚安……姐姐~”
“死(又鸟)、臭(又鸟)、瘟(又鸟)、得禽流感的(又鸟)……”
连咒带骂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康宛泠拍去身上的尘土,捡起琴谱,背上大提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