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新义安”三个字,桑鹤轩的神情变得有些微妙,他似笑非笑地说:“我可是记得,新义安去年就已经被中央政府以‘晓以大义’的方式‘招安’了。”

利承泽跟着笑道:“是的,自从被‘招安’以后,新义安的很多会员都退下火线了,当然也有不少人马向外发展,比如说……”

利承泽的话还没说完,桑鹤轩就面无表情地打断了他,冷冰冰地吐出三个字:“沈嘉致。”

利承泽颔首:“没错,就是他。那伙人面上是新义安的,其实是和沈嘉致合作。”

桑鹤轩微微侧首,凝视着安思淼的病房门,清瘦的脸上表情斯文,鼻梁上的无框眼镜将他衬得愈发温文儒雅。

就是这样一个丰神俊朗的人,现在心里正思索着该用什么方法杀了沈嘉致比较好。

安思淼在病房里等了桑鹤轩半天,可惜麻醉的劲还没过,时间又很晚了,她眯起眼没多久就睡着了。约莫十一点钟的时候,桑鹤轩和利承泽谈完事回到病房,正看见她香甜的睡颜。

桑鹤轩走到病c黄边坐下,小心翼翼地替她盖好被子,拿出手机关掉声音,放到桌子上不去理会,全神贯注地凝望着沉睡的妻子。

时间过得很快,桑鹤轩一直一动不动地坐在椅子上,仿佛入了定。大概夜里三点多的时候,安思淼忽然哼了一声,她眉头紧皱,呼吸短促沉重,不一会儿就痛呼出了声。

桑鹤轩一直在等这个时刻到来,他起身坐到c黄边,撩开安思淼额间的碎发,低声关切道:“安安,很疼么?”

麻醉时间过了,伤口的疼痛让安思淼惊醒,听桑鹤轩那么问,她本能地想要点头,可点了点又怕他担心,于是又摇了摇头。这样一来一去,她自己都觉得自己情绪复杂,只能烦躁地轻哼,疼得眼圈都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