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砚哑口无言。
她一向记仇,在别人面前大方,只有他知道她私下有多小心眼有多爱计较——或者说这一面只对他一个人显露。
就像以前,行房事时偶尔不受控,他难免粗鲁了些。每回只要弄疼她,她就一定要把场子找回来,要么在他肩上咬出印子,要么在他背后挠出痕迹,反正说什么都不肯放过他。
方明曦懒得管他在想什么,挣了挣,“放手,我要出去。”
肖砚回过神,不仅不放反而搂得更紧。
“你……”
他不由分说亲下来,余下的话全被堵住。
他像块滚烫的铁板,怎么推也推不开,大手肆无忌惮作乱,方明曦脚下一阵阵发虚。
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抱到客厅,空调似乎开得太热,只听得到粗沉的气息纠缠在一块,她热得昏沉,大脑一片空白。
事情发展得太快,她趁空喘气,“等……”
肖砚压在她背后,充耳不闻。
扔在茶几上的手机突然响起,她瞄了一眼,见是医院同事的电话,赶忙叫停:“电话……电话!”
方明曦伸手摸到手机,只来得及喘匀气,接听:“……喂?”
那头言简意赅:“半个小时后有手术,现在赶紧来,主任在路上。”
没多说便挂了。
正事要紧,方明曦立刻推开肖砚,坐起身手脚利落整理衣服。一瞧肖砚,颇有些幸灾乐祸,光脚丫在他皮带下气势汹汹之处踩了一脚。
“我看你怎么办!”
肖砚喉头一紧,拧眉拽住她的脚腕,勉强平复粗重呼吸,松开手也站起身。
“我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