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小厮步履维艰。
“咯噔”一声,漆盘终于平安着陆,小厮咽口唾沫,继而又小心翼翼地把漆盘里的一大碗热气腾腾的鸡汤端在桌上。
然后是一碗新添的米饭,两双箸,两个勺。
小厮不等白玉号令,十分自觉地拾起一双箸,吃了口饭,而后又拿起一个勺,尝了口汤。
白玉眼皮一撩,一垮,在剩余的那箸、勺上盯了一会儿,忽然伸手,捧起汤碗,直接凑到嘴边来喝了。
小厮:“……”
白玉一口饮罢,心满意足,向小厮笑笑:“多谢,有劳了。”
小厮嘴唇一扯,讪笑两下:“您……还有别的吩咐不?”
白玉示意桌上的另一盘饭菜。
小厮忙不迭去收拾,灰溜溜把先前那套下过药的饭菜撤下,讪讪而去。
白玉看回碗中的汤,又如法炮制地喝了一口。
喝完之后,却又想起陈丑奴给她煲过的鸡汤来,神色一黯。
差别也太大了。
此后几天,白玉始终歇在客院,至多就在附近的林子里逛逛,并不曾近前庭、正殿一步。
门内所剩无几的弟子们忙前忙后,联络东,联络西,一天天脚打后脑勺的,似乎也不再存有靠下药弄垮白玉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