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人杰站在舒小容旁，拉扯着她的衣摆，睁着一双葡萄般天真无邪的眼睛，懵懂地问道：“容儿姐姐，为什么姨要打阿姑姑？”

“这、呃……”

舒小容低头盯着地板，心酸得连喉咙都有些发涩，根本无法开口。

“哎，阿芬也真是的，不管再怎么生气，也不能动手打人呀，更何况这肚子里还怀着一个小的呢！”

刘玉湘一边不满地嘀嘀咕咕，一边撕开创可贴的胶布，将它细心地贴在了余嘴角处的伤口上。

她这完全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如果同样的事发生在舒小容上，只怕她早已经把她打得稀巴烂了。

坐在茶几旁，一直默默察看学网论坛新闻动态的吴文轩，此时便说：“消息传得太快了，楚家的管控也只能扫个尾，现在应该全校的学生都知道这件事了。”

斜靠在大门外的楚昊，停下沉思，垂下眼睑冷冷笑道：“知道又如何。”

心中疼痛无法排解的舒小容，立即冲到他面前，拳打脚踢地胡乱捶了他一顿。

“知道了他们就会戳着阿的脊梁骨骂得很难听！知道了他们就会明里暗里地嘲笑阿不知检点！知道了他们就会讽刺阿的所有努力都是虚伪！因为他们认定了她就是个坏女人，以后不管她说什么、做什么，全都是错！”

楚昊一手制住她歇斯底里的双掌，将她拉靠到怀里，低下头抵着她的额头，以自己的鼻尖蹭去她脸上泛滥的泪珠。

“错又如何。”

错、错又如何？

“再错，她也是楚家人，没人能把她怎么样。”

舒小容傻眼，她知道余不怎么在乎外人的看法，可她没想到楚昊竟然也这么地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