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克总部大楼的27层是避险层,里面通透空旷,却鲜少有人知道。粟粒到集团第一天,就从保安大叔那里知道了这个地方。

粟粒急切的需要透透气。

莫克的大楼临江而建,站在窗户边,美丽的江景尽收眼底。

“一个人?”背后的声音惊扰了粟粒此刻的平静,粟粒回头,看到来人又迅速的回过头去。她不知道怎么见他。

“不想见到我?”疑问却又笃定的语气,藏有明显的失落。程湛这一个月都在外地出差,今天是回来的第一天。

“不是。”粟粒不情愿的再次回头,眼睛落向程湛身后的远处,她不是不想看到他,她是怕,她的眼睛会泄露情绪。

“看到新闻了?”

“对。忘了恭喜你。”心口酸到疼,却还是说出了这句话。

“你觉得我需要你的恭喜吗?”语气不善。

粟粒回国以来,第一次在程湛的语气中读到了气急败坏,她看向他的眼睛,里面有气恼、有不平,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恶劣。

粟粒无端想起徐志摩的诗:悄悄是别离的笙箫,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这里没有康桥,她却需要和面前这个人告别,从心里告别。

“倾城会很高兴的。”粟粒微微的仰头,试图换上笑容。

“那你高兴吗?”

眼前的这个人,真的很恶劣,这样的境遇之下,还不肯放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