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若言本想拒绝,可是看着两个人的样子,一个一脸事不关己,另一个认真坚定,她忽然不想管他俩的事了。

程若言走后,粟粒这才感觉到病房里前所未有的尴尬。

“用不用,”粟粒顿了顿,“帮你通知倾城。”

他目不转睛的盯着她,没有丝毫笑意的脸让她觉得慌乱,眼底的威慑也准确无误的传达到了粟粒的心里。

“要不,我给你打水搽洗”

忽然意识到这件事不是她可以做的,她脸瞬间红透:“呃我的意思是你要不要睡了?”

程湛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粟粒,这是个意外。”

“嗯?”粟粒不解。

“我最近忙一个案子忙得焦头烂额,学校那边又催我交资料,前天下午忙完结束和几个同学喝了点酒,稍微过了点,才这样的。”

“稍微过了点能到昨天都还那么大酒味儿,别逗了!”粟粒摆明了不相信他的说辞毫,忽而意识到自己的口气严厉了点,又把声音放轻柔了许多,“我的意思是,喝酒还是要注意尺度,对亲人朋友多煎熬啊,你看若言。”

“我保证,没有以后。”

保证什么的,明明就该对着程若言说。

“粟粒,我都来英国这么久了,你还没有跟我学过琴。”他才刚好点,就惦记着如何教育她。

“那不是,都忙嘛!”粟粒知道自己是不能再继续和他学了,倾城在,她就不能靠近,否则她怕自己控制不了自己的心,那颗向着他跳动的心。

他忽而不悦,蒙头大睡。

在陪护床上窝了一晚上,天色大亮,粟粒爬起来去护士站问问程湛的情况。

“lili”

走廊上粟粒被人从后面重重的拍了肩膀,她疑惑的转过身来:“kay!!”粟粒惊讶的看着面前的人。kay是粟粒刚来这边时在中餐厅遇到过的一起打工的小伙伴,他是英籍华人,中文说得蹩脚,他爹妈为了锻炼他的中文把他丢到了餐馆点餐,可惜来中餐馆的可不只是会说中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