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控诉的程湛站在那里局促不安,似乎他总出现得不该是时候,呆愣着,而后蹲下身子去,抽出口袋中的纸巾替她抹去从通红的眼眶中源源不断流出的泪水。

“好了,是我对不起行了吧!”他很无辜,可是他拿眼前的姑娘毫无办法。

等她终于从悲伤得不能自已的情绪中走出来,他扶她站了起来。

“还能站起来吗?”

“可以!”她还轻微抽泣。

“你不能再哭了,上去他们会以为我欺负你了。”

“要不我背你上去?”他注意到她的腿活动起来并不灵活。

“不用了,刚才是蹲久了腿麻了,现在已经好多了。”

程湛驮着一瘸一拐的粟粒爬上斜坡时,天色已黑尽。赵承牧迎了上来:“粒,怎么样,没事吧?”

迎上赵承牧关切的眼神,粟粒有些不自在,程若言哭诉的模样仿佛还在眼前。

“没事。被石头了一下,现在好多了。”

“大家赶紧回营地,太晚了不安全。”程湛招呼大家。

“粒儿,你可算回来了。”看到好友出现在自己视线,程若言本已收住的泪水又有了决堤之势。

“怎么又哭上了呀姑奶奶。”王子渊看着程若言变化的神色,无奈的挠头,好不容易才哄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