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臭美，就那个好像叫李青然的，你难道对人家没意思？”

李沁然的心跳仿佛漏跳了半拍，她庆幸现在还没下课，楼梯间没什么人，她屏住呼吸慢慢的在下面走着，一步一个坎，上层楼的人的话清晰的落入了她耳朵里。

“你少来，我只是把人家当妹妹，她是我一个兄弟的妹妹，我答应人家要多关照下她的。”

“哪个兄弟？打篮球厉害不？哪天一块来一局？”

“就是那个刘肖阳，你们知道的，要是哪天有时间我一定叫他，成吧？”

李沁然的指甲深深嵌入肉里，她不经意间回忆起那天巷子里发生的场景，充满了羞怯和愤懑。

楼上的声音散去了，各回各班。

李沁然觉得脚步沉得如同千斤重，她想一个人好好静静。

向来婆婆妈妈的谭灯明，也可以为了承诺而守口如瓶，更加气恼的是，她还自作多情的以为，他对她到底还是和对其他女生不一样的，哪怕她曾经误解过他喜欢陈艾北。如今，她才恍惚的发现，也许自己得到的一切，都是出于前男友的一种怜悯和关照，让她厌恶却无法摆脱，更加衬出她的可怜可悲。

许多事情变得模糊而混乱，大抵看不清原本的模样，或许，她以前看到的从来就不是真实的模样。

冰冷的水沁入骨髓，脸上早已是麻木到近乎僵硬，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发现自己竟然一点都不开心，她真是厌恶自己的这张脸。

“你还好吗？”身后的殷果传来关心的询问，她亲眼目睹了最近班上好些同学的反常行为，觉得疑惑不解，她向来是一心只读圣贤书，出于好奇，有时候也会好奇她们之间的事情。

“没事，脑子迷糊了，等会要上物理课，提前清醒下。”

李沁然勉强的一笑，也不多言语，走出了女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