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仔仔细细地瞧着我,眯起眼睛微微勾唇,说,木槿啊,你知不知道,我其实是很喜欢你的。

我笑,殿下折煞小民,谁会喜爱一颗棋子呢。

他也笑,是了,真心是如此廉价,我们这样的人,是不需要的。

我严肃道,殿下,你错了,我与你是不同的。

谁会明目张胆地指出一个当权者错了呢?大概我是头一个。他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忍冬,你看,离了你,我好像比以前更有勇气了呢。

隔夜我于梦中苏醒,却发现已经身在一辆马车之中。

掀开车帘,我看着后方渐远的城门,心想,殿下或许,是个好人吧。

我向赶车的车夫要了些酒,那酒辛辣,不好喝。我却灌了一口又一口,忽然笑,忽然落泪。

你说你酒品不好,木槿又何尝不是如此呢?你每每喝醉,总要抱着我发一通牢骚。烛火惺忪,却可与你漫聊彻夜。不知不觉随你开怀大笑,随你苦恼烦忧。

许久不写书信,握笔的姿势竟然都有些生疏了。一封家信竟至两个时辰才写好。也莫怪我字丑,大夫写多了方子,写出来的字大多都是像这样鬼画符似的。不过你若识不得也没有关系,回来我可以念给你听。

哦,对了。我还给你带了许多那个地方新鲜的钗环图样。自第一天便收集了,均妥帖收在怀中,不曾离身。

木槿不大会说话,便言尽于此罢。

待我孑然归来,也不知家中迫秋,东岭棠梨,可复如初?

(慕荷改名慕甘白。甘白,即当归。慕甘白,木当归。)

第8章 南风知我意

南风知我意

文/杳杳云瑟

前言:

她对他是久处生情,却不知他早已对她一见倾心。

南风知我意,吹梦到西洲。倘若我生如夏花死如秋叶,你能否成为,我黯淡生命里唯一的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