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喜或不喜,臣下只是照实说话。”

“越,小白哥哥其实人很好的,”女皇露出天真的表情,又意识到什么,眉眼一整,变得严肃,“你不要因为曾经在大将军麾下从事,就跟着有了偏见。”

一个两个都这样,越常愤怒地想,这个江白,究竟给陛下灌了什么迷魂汤,莫非真如传闻所说,习了什么了不得的蛊术?!

真要如此,这人就留不得了!

“越,知道了吗?”

越常回神,微微点头回应陛下,手指却按紧了腰侧的剑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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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室内苑有一处阁楼,周围植满了参天的乔木。

这会子春光正好,明灭的光影透过树枝,似也染上了鲜亮的淡绿,投在阁楼白玉似的墙壁上,让人瞧了心生愉悦。

阁楼西侧开了扇半人高的窗户,正对着太液池。待窗边绿荫渐浓的时候,宫中那位最有名的画师江白便会立在窗边作画。

路过的人只消微微抬头,便能看见江美人白得耀眼的衣角,再往上,是握着御赐狼毫的修长手指,偶尔拂过一缕因倾身而散落的黑发。

江大画师每日都到这楼中作画,偶尔会睨一眼窗外,眼波潋滟,漫不经心。

越常远远地看到这幅景象,皱了皱眉。故作清高!他心想,正要如同往常一般目不斜视地从窗前走过,却不知怎的,居然鬼使神差地往那边投去了一眼,好巧不巧正与江白的视线对上!

越常愣住了,江白也愣住了。

但很快,江美人迅速回神,十里春风拂面般眉眼舒展,唇角轻勾,向越露出一个迷死人不偿命的笑来。

这时的越大侍卫长就有点不解风情了,只见他淡淡地挪开目光,面无表情地从窗后的美人面前走过。

只是他走路的姿势略微有点,嗯,僵硬。

江白站在明灭的光影里,摸着光洁的下巴,拧起了好看的眉头,认真地思考。

他要不要提醒这货,同手同脚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