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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能。

幕后指使逍遥法外,唐瑾瑶也不会因为他的举动而醒来。

情绪翻转之间,怀信将剑捡起,然后用袖子擦了擦血迹,在他一遍又一遍的擦拭中,剑身全部被模糊的血迹笼罩,怎么也擦不干净。

怀信悲痛欲绝,剑身折射出他的脸,怀信透过影子仿佛看到了昔日的唐瑾瑶,于是他更加难过起来:“阿瑶······”

关向雁早就注意到了怀信的举动,她也猜出了怀信的打算,但是她却没有阻止,也没有跑过来指责怀信的举动。

唐瑾瑶和怀信并没有刻意隐瞒他们的关系,关向雁也不是木头,自然能够察觉这两个人早已私定终身。

关向雁倒是理解怀信的心情,如果她心爱的人受伤了,关向雁绝对会刨了凶手的祖坟,去他娘的什么规矩。

怀信抱着剑停止了步伐,双肩抖动的幅度逐渐变小,似乎收敛了情绪。

这份自控力让关向雁刮目相看,但是她没有精力去感叹怀信的秉性教养如何。

唐瑾瑶九死一生拔出匕首,现在人还在鬼门关散着步,也不知这场拔河比赛军医和阎王爷谁能赢。

关向雁心中默默为唐瑾瑶祈福,怀信直接踩着碎片走到关向雁面前,看着她带着血的手,突然问了一句。

“这是她的血吗?”

这个“她”是谁当然显而易见,关向雁没有多问,只是抬起下巴向尸体那边扬了扬:“不是,是这孙子的。”

怀信便没有接话,关向雁心有不忍:“不去看看她吗?”

军医依然在忙碌,拔匕首时唐瑾瑶疼醒了一次,现在又陷入昏迷。

怀信手不自觉紧了紧:“我不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