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霆川扬起长辫,拍打着马背,追随着南宫翾的脚步,扬长而去。兴许这是最好的方式吧,纪霆川心里想着。他尊敬南宫翾,能追随着南宫翾是他儿时的梦想,此番前往深渊,若能在南宫翾左右帮上忙,他日地位定是不言而喻,平步青云了呢。纪霆川咬咬牙,眼神坚毅,一往无前。

如预想的那样,宫中大摆宴席迎接南宫翾凯旋,这趟鸿门宴,南宫翾依然不敢放松警惕。

南宫翾跪在朝堂之上,叩拜他长久未见的长兄皇帝,没想到许久不见,南宫德在宫中养尊处优的,样貌发福了不少,早没了他当年习武的挺拔的身材。反倒让宫中这些攻于心计的人驯养得有些偏执、傲慢、不可理喻起来。

南宫德毕竟还是南宫国的天子,故而,南宫翾依然对待南宫德是毕恭毕敬,如实呈报军情。而南宫德并没有用心理会这些,对于南宫德而已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只知道南宫翾击退外地,如今南宫翾就是他最大的威胁,所以,南宫德无心听南宫翾接着汇报就直接将南宫翾的话给打断了,借故要好好犒劳这位劳苦功高的大将而换上了歌舞升平的气氛。

南宫翾不再言语,随他那皇兄安排了去。

莺歌燕舞,美女如云环绕在南宫翾左右。南宫翾深知是皇上在考验自己,可自己性格使然,除了白朝凤之外,南宫翾不曾正眼看过这些花绯红瘦的,都懒得去应付。因而只好朝着满堂大臣一杯接着一杯美酒往肚子里灌。

不过一会,南宫翾便是一副酩酊大醉的模样,纪霆川借故将南宫翾给扶了出去,送回房休息。

房门锁上,纪霆川将南宫翾扶上了床,而后起身察看四周,环顾左右,小心谨慎,时刻保持着警惕。确认无人在外旁听后,纪霆川返回到南宫翾床边,低声询问。

纪霆川:“王爷可还好。”

南宫翾摆摆手,一手揉着太阳穴,道:“无碍。”

纪霆川这才放心去倒了杯水过来,递给南宫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