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日没夜的奔波几日,彼岸便想要找个客栈落脚休息,岂料刚要住下,另一队人马又追了过来。彼岸躲在角落看这一对人马明显跟上一拨追兵不是一路人,彼岸没时间去考虑这些,立即绕到后门,上马逃走。

集市上,大街小巷贴满了彼岸的通缉令,并且是重金悬赏,彼岸此时连脸都不能露,更不能到人多的地方去。

这一路逃亡,彼岸是食不果腹,疲惫不堪,更不知该何去何从,却也不敢有丝毫松懈,身后已经不知有多少路人马在追拿自己。

这一路向西,地势越发险要,高山叠嶂,天寒地冻。逃离前,彼岸不过只身华服,逃亡的时候,衣裳都被割破得东一块西一块的,到了这等地方,更是冷得只打哆嗦。

人尚有喘息机会,马儿却累倒在地,远远的就瞧见了追兵点着火把朝这个方向而来。彼岸不得已,只能抛下马儿,穿进了坡下的丛林。

月黑风高夜,彼岸在丛林里摸索着艰难的前行,身上早被树枝割得到处都是伤痕,精疲力尽的时候,脚下一打滑,便刹不住车滚到了山脚下,头部刚好撞到了树根,迷迷糊糊地便晕了过去。

当彼岸再次睁开眼时,发现自己身着舒适的素衣,环顾四周,自己竟然躺在干净整洁的床榻之上。伺候在一侧的婢女见彼岸醒来,忙到屋外喊人,随后便走进来一位端庄贤淑的妇女。

那妇女走到彼岸床沿坐下,温和的问道:“姑娘醒了,可还有哪里不适?”

彼岸想坐起来感谢这名好心人的救命之恩,却觉得脑子里嗡嗡作响,还没缓过来。那妇女见彼岸要坐起来,忙伸手扶住彼岸,让她躺下。

妇女:“姑娘伤势未愈,就休要起来了。”

就在那妇女伸出手那一刻,彼岸看见那妇女手腕上带着一个极其纯粹的手镯,就跟自己的母亲给自己的那只手镯一模一样!母亲曾说过,她的两只手镯,一只给了嫂嫂,另一只给了彼岸。彼岸顿时失了言语,陷入惊讶沉思当中,难道眼前这个妇女就是自己的嫂嫂?!

彼岸被那妇女推了下才回过神来,顿觉得自己失礼了,忙自责道:“感谢夫人救命之恩,方才晃了神失态了,还望夫人莫要见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