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今年奇了怪了,那傅氏大王却不同以往了,不仅没有再多看自己两眼,反而急匆匆的想回国去。

要知道往年,那傅氏大王为了多看皇后两眼都赖在南宫国的皇宫里不肯走了,恨不得多住几日。皇后甚是纳闷,怎么突然傅氏大王对自己不感兴趣了?难道是自己老了?丑了?想到这,皇后自己都把自己给吓到了,忙端起镜子,瞪大双眼,左右看着自己,是不是容颜不复当年了。

皇后实在难以接受傅氏大王突然的移情,即便皇后压根就瞧不上这个枯瘦如柴的小国王。但是皇后恐慌的是,难道在他人的眼里,她,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居然也年老色衰了吗?皇后突然间就像惊弓之鸟一样,看到容颜姣好的妃嫔都恨得牙痒痒,哪怕是那些稍有姿色的婢女让皇后瞧见了,一个不开心就拖出去斩了,一时半会,闹得是人心惶惶。

而当那些坊间传闻,将那民间花魁彼岸姑娘的倾城之貌传得沸沸扬扬时,皇后心中的杀气便是越激越烈,哪怕那身份卑微的彼岸离自己十万八千里,皇后也毫不犹豫的派人去取了彼岸的小命。

即便如此,皇后还是不解气,非得派太监去找那傅氏大王探探口气,是不是自己真的容颜不复当年了。而太监出去一趟,过了许久,折返回来时,告知皇后,那傅氏大王前两天就回鬼巢国去了。

皇后听到这个消息,怒不可泄,戾气更重,心里憋着一股火,仿佛等到下人将那彼岸的头颅带来的时候,自己要怎样毁掉这样一张脸皮。

对于那鬼巢国,皇后更是开始百般刁难,频频在皇上面前谄媚,说是那鬼巢国无归属之心,索性踏平他国算了。

话说那傅氏大王原路返回鬼巢国时,途径春归楼时,按计划安排的那样,侯氏先一步抵达春归楼,早早的就派了一对精兵直接闯入春归楼。

春归楼当晚楼内一如既往的宾客满席,灯火通明,欢声笑语,一片热闹之中。众人见一队精兵突然闯入,瞬间吓得乱作一团,忙往外跑,顷刻间,春归楼便人去楼空,一片狼藉。

独留一些仆人战战兢兢的愣在场内。此时的彼岸刚好在台上起舞,见到一队人马闯入,也是突然吓到了。隔着纱缦,虽然看不清来者何人,但是已经是感受到来者气势汹汹。

侯氏带着精兵闯入春归楼,也不想伤着南宫国的百姓,以免惹上没必要的麻烦,所以进入春归楼后,侯氏便大喊大叫。

侯氏:“不想死的就赶紧离开这里!”随着侯氏语音刚落,众人便夹着屁股往外逃之夭夭了。

侯氏目视着正前方的舞台之上,即便隔着飘渺的纱缦,但是一眼就认定纱缦之内的美人定时传闻中的花魁,彼岸姑娘了。隔着空气都能感受到扑面而来的仙气。

侯氏:“来人啊,把彼岸姑娘给我带走。”

精兵应声,冲上舞台。别说他人,连彼岸听到这,都吓了一跳,这帮人是谁呢!竟冲自己来的!难道是自己的身份被人发现了?!

薛姨踉踉跄跄的半跪着爬到侯氏跟前,扯着侯氏的衣角哭诉。

薛姨:“这位官爷,我春归楼本本分分做着小本生意,可是哪里惹到官爷了啊。”

侯氏客气的搀扶起薛姨,道:“瞧您说的是什么话,您是这里管事的吧,起来起来。”

薛姨一脸错愕。

侯氏:“来人啊,抬上来。”

侯氏说罢,身后便有随从抬了两大箱子进来,侯氏又命人打开。薛姨定睛一看,两大箱满满的,金光闪闪的黄金啊!

侯氏见其他躲在角落里的美人也长得极其标致,便命人一块带走。

侯氏:“管事的,您看,这些黄金帮你这些姑娘赎身够不够?”

侯氏语音刚落,那些精兵就已经将那些美人一一给带到跟前来了,彼岸自然也在内。侯氏上下打量着环抱琵琶的彼岸,连连称赞。

侯氏:“啧啧啧,可真是个难得一遇的美人啊!”

侯氏看到彼岸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想象到自己可以凭借掠到如此美人如何在傅氏大王面前领赏了。而薛姨幡然醒悟过来,原来这些人,是冲着自己楼里的姑娘来的,是冲着彼岸来的啊!薛姨扑通的就跪在了地上。

薛姨:“官爷!这位官爷!不可啊!万万不可啊!您这哪里是给姑娘赎身,您这是在掳走我的姑娘们啊!”

薛姨虽然爱财如命,但也真心实意待这些姑娘们,即便赎身也要讲个双方自愿,这如今分明就是明抢啊。薛姨担心这些姑娘被掳走受了委屈,便苦苦哀求侯氏放了这些姑娘,这两大箱黄金宁可不要。

彼岸看在眼里,这薛姨确实是个爱财之人,但是心地并不坏,何况,薛姨还是自己的救命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