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师确认无误,怒气冲冲地说道:“现在的学生简直没有个男生样。有一事说一事,打女孩子算什么东西?”

“咳咳咳……”教导主任在旁边拼命咳嗽,提醒她不要说脏话。

薛楷的伤势算不上严重,情节构不成犯罪,警察大叔建议私了,同时加强思想教育。只是当事人薛楷怎么都不乐意,只希望事情闹得越大越好。

他的父母率先来到现场。两人都是工薪阶层,来者不善,脸上写着精打细算。

见薛楷被打成这副模样,第一反应不是心疼,而是找到双方老师商量该怎么赔偿医疗费和精神损失费。他们一直嚷嚷着必须要柏燃留校察看,停学两周。

乔南嘉焦急如热锅上的蚂蚁,东张西望,只希望能有人主持公道。

她都想好了,若是薛楷再赖,她就直接装作晕倒倒在地上。活了十几年的老实人乔南嘉被逼急,居然也想到如此赖皮的办法,连她自己也为这样突然冒出来的想法吓了一跳。

就在几人闹闹嚷嚷的时候,警局门外停下两辆车。

一辆私家车,一辆的士,同时打开车门走出人。

一方是成功人士柏国铭,风度翩翩温文尔雅,面貌英俊;一方是火急火燎的乔氏二人,他们一下车打了个照面,表情从怔忪到疑惑到震惊到紧张,如脸谱般飞快变化。

乔父被上司放了个长假,相当于直接说明下次裁员拿他开刀。

他沮丧的心情还没来得及酝酿,满心只有女儿早恋的事情。当他看清面前英姿勃发的中年男人,不敢相信地眨了眨眼睛。

“你们是——”

“董事长?!”

乔母:“怎么回事?”

乔父一瞬间战战兢兢,紧张到额头冒汗。他小心翼翼地朝着乔母低声提醒:“我们公司的董事长,柏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