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长的手指穿梭在宋知非细软的黑发间,薄幸耐心的撩起捧起一缕吹干,周而复始。

宋知非本来就是细软的发质,之前又是个染漂狂魔,每年平均会换三次颜色,弄的头发更加软,连现在这头乌黑亮丽的头发也不例外,是染的黑,但胜在她发量多。

以至于每回有朋友问她,“你平时怎么保养的,头发又黑又浓密。”

宋知非总是讨打的回,“熬夜通宵喝酒蹦迪样样不落,全靠遗传。”

发丝绕指柔,无辜的扫蹭着薄幸的掌心,十指连心,薄幸捋着那缕发呆,尽职的吹风机还在不停的吐着热气。

而宋知非全然不知薄幸内心经历了什么纠结,ipad里放《辛德勒名单》,她把电影静音,黑白画面无声变换。

宋知非依旧在话痨,“当然是说自己小时候家里一贫如洗,被父母送去当理发学徒学门手艺混碗吃饭,然后着重渲染,从前在小发廊给人洗头,经常遇到不友善的客人,不像姐您这样貌美如花又脾气好之类的。再说花了好几年才出头能给客人剪个头啥的……反正前期怎么惨怎么来,后期怎么励志怎么编。”

这故事编的,薄幸总觉得是在哪里听过。

为了表示礼貌,薄幸时不时的会“嗯”几声让宋知非知道自己真的有在听。

“然后呢?”薄幸搬出万能用语。

“唉。”宋知非叹了口气,双手在半空中凭空比划了下,“都铺垫的差不多了,就进正题呗,姐你这每次都来洗剪吹588不合适,咱门家办个卡打八折,还冲三千送六百,算下来打六折呢,贼合适。”

宋知非张口就来,说词根本不带卡壳的。

头发被吹的差不多,薄幸把手指顺入发根,去试哪里还没干透,确认全干后才不舍得把手从发间移开,沉声说,“词挺熟,看来你常去啊。”

“那可不,都办卡好几次了,不熟才怪呢。”宋知非被薄幸照顾的舒舒服服,整个人都处于放松状态,随口接了句实话。

薄幸想起来他在哪里听过了,把剪头发换成洗盘子跟打杂就是宋知非的故事了。

薄幸舌尖舔了下后槽牙,笑笑说,“哦,这样啊。”

尾音轻扬着,带了三分戏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