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思来想去,薄幸觉得自己最起码不该是这种消息都不敢发的人。

年少就敢忤逆家人不走金融路线去学艺术,念到研究生退学执意闯娱乐圈的人,发个消息的胆气总还是有的吧?

微糙的指腹摩挲着颈上那块佩戴了多年的玉石,薄幸足足掂量了十来分钟,才编辑完第一条消息。

一不做,二不休,发送。

夜场里灯红酒绿,音乐喧扰震耳欲聋。

这家夜店四层,中间是蹦迪舞场,卡台绕着蹦迪场,一眼望下去就是年轻男女气氛攒动。

宋知非没化妆,就穿了身素色连衣裙独坐在卡台,周身都散冷气。

她坐在至尊座,卡座三面包的严实,只能座中人看见下面,下面跟左右都望不见座中景象。

单人消费五千以上,这区素来人不多,坐的都是轻易开罪不起的角色,自然也没什么人敢随意搭讪。

她面前摆了瓶轩尼诗xo和大号果盘,酒杯里的大号冰球都化没了,也没见宋知非碰半口酒,果盘倒是少了三分之一。

萧恕刚上楼就看见宋知非吃西瓜这幕,他贴心的唤来服务生交代了两句才迎上去。

“姐姐来了我的场子,光吃果盘,不赏脸喝口酒?”萧恕扫了眼桌上酒杯问道。

杯壁凝了层细密的水珠,柠檬片跟薄荷叶浮在酒面上。

看样子多半是原本想喝,可临时了又不想了的。

宋知非抬眼,对萧恕点点头,拍了下自己旁边的沙发,“过来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