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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袭来,周守慎不由得抓紧了床单。

“所以,他在考场尿了?”后面的故事见娇自行脑补齐全。

“可不就是!”荣昌郡主瞥一眼周守慎,“皇帝亲自批语:前所未有,仅此一人!当场剥了他陪读的身份,还赐了这个金尿壶!”

见娇的笑容仍旧是挂在脸上的,可不知为何,心底的笑意却渐渐下沉,而后不见。若是先前她不知晓他与静安王的关系,她此刻一定会提着尿壶来嘲笑他。

可此刻她的心头突突地,她隐隐觉着,这事儿是他们有意为之的!

“圣心难测,当时只觉好笑,此后家道中落,才慢慢地体会出这中间的讽刺意味。狡兔死,走狗烹,我这么些年也过得是稀里糊涂,得过且过。”荣昌郡主深叹一口气,言语里多有遗憾和不服。

见娇听出她话语里的意思了,所有外人包括初时的自己,都觉着荣昌郡主是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可是见娇想,原来她们都错了!自始至终,一直清醒的都是自家婆婆!她对朝堂风云变幻看得比谁都清楚!

她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该装怂时就装怂,该出手时就出手!

而她的儿子周守慎,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只是他的伪装术更好,演技更加高超,所以连荣昌郡主都被蒙在了鼓里。

“慎哥儿最讨厌的就是这个金尿壶,这是他年少耻辱的象征,以后若是他再不听你的话,你就将它提出来给他看!”荣昌郡主郑重地将小尿壶递到了见娇手中。

“好!”沉甸甸的尿壶提在手上,见娇心思却飘得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