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夙:“……”

萧雪澜说的,他一个字都没听懂,只是略微明白,萧雪澜好像没有把一切都归咎在他身上,这让他稍稍轻松了一点。

“你明白就好。那接下来要怎么办?”朝夙伸手将一缕垂到萧雪澜身体前面,挡住了他视线的青丝拨开,“你杀了梁家的儿子,他们不会善罢甘休。与其等他们找上门来,还不如我们先回去把梁府的人都杀了,一了百了,反正我看他们梁府,没有一个干净的。”

“你除了杀人还能想点别的吗?”萧雪澜放下霜寒,痛苦地揉起自己的眉心,伤神道,“该死的只是少部分人,这样无意义的杀戮,不能解决问题,我也不需要。”

朝夙嗤了一声,道:“杀一个人和杀一百个、一千个人对我来讲,没有区别,在我这里,杀戮就是解决问题最简单的办法,你刚刚说的意思不就是这个?”

“不是!”萧雪澜抬眸,目光坚定,“我杀梁易风那是因为他罪无可恕、该死,但是其他人,若不是罪不容诛,谁也没有权利决定他的生死,我不能,你也不能。”

朝夙没有心情和萧雪澜辩论这些在他看起来自相矛盾的问题,搂住萧雪澜的肩膀,带着讨好的意味儿吻上他的脸颊,手抚摸上他的后背,摩挲着试图让他放松浑身的肌肉。

“你不想让他们死,我就不动他们。”朝夙微阖双眸,流连在萧雪澜面颊与耳垂之间,嗓音故意变得沙哑,听上去就像动情了一般,绕到萧雪澜前面想去亲吻他的嘴唇,“这些我都听你的,现在能做正事了吗?”

萧雪澜微侧头不着痕迹地躲开了朝夙的索吻,站起身淡淡道:“我今天累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萧雪澜径直上了床,钻到床榻最里面,躺下背对着朝夙,疏离拒绝的态度显然易见。

房间内陷入了一阵尴尬的沉默,连两人的呼吸都放轻了,避免让对方听出情绪上的异常,朝夙的心随着萧雪澜的离开,变得空空荡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