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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是这样对他来说根本算不上事情的事情,却被她看的极为重要,甚至还怕他的伤口因为沾了水而发炎。

说实话,被人关心的滋味他不是没有尝到过,每次受了伤或者生病都会有战友和领导还有家人担心他,但这次……不一样。

因为从来没有一个人因为如此小的不能再小的伤担心他,甚至和他发脾气。

杜诺然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

这让过惯了粗糙生活的宋歌很受宠若惊。

让他清晰地意识到,原来还有这样一个人,她可以把自己看的这么重要,重要到不希望他伤到一丝一毫。

宋歌的唇角微微上扬起来,他更加愉悦,对他说:“好,我知道了。”

杜诺然这才哼了声,像是在和他说“算你识相”。

杜诺然帮他贴好了创可贴后就去了洗菜池那边,开始洗他还没有洗完的甘蓝叶。

宋歌刚想说什么,杜诺然就甩了甩湿乎乎的手,她刚抬起来想要把散着的头发给扎起来,宋歌就走到她身后,从她的手里拿过皮筋儿,对她说:“你的手湿,我帮你。”

杜诺然眨了眨眼睛,有些怀疑道:“你会吗?”

宋歌笑了笑,“会的。”

杜诺然惊讶地疑问着“嗯”了声,然后就感受着宋歌将她两鬓的发丝轻柔地拢起来,他的手指轻轻地在她的后脑上梳理了几下,然后一手攥着成束的长发,另一只手将戴在手腕上的皮筋儿拿下来,很熟练地帮她把低马尾绑好。

杜诺然特别震惊,“你怎么会给女孩子梳头发的?”

宋歌闻言不太好意思地笑了笑。

“宋歌?”杜诺然喊了他一声,然后脸上依旧保持着笑,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地问他:“你该不会是给你以前jiāo的女朋友梳过头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