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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嬷嬷明显没有听懂贝念的意思。

陆景辰哪里是身子骨有病?

他是脑子有病!

次日天还未亮,贝念就去了小厨房亲自做桂花糕,她也不知道起了什么心思,在上面撒了厚厚几层糖霜。

本朝五日一早朝,但陆景辰还是每日按时入宫议政,他身为新贵,又坐在一个十分敏感的位置上,眼下的处境不亚于是四面埋伏。

天色才将亮,陆景辰正要去启程出府,陆三爷双手推动着轮椅,从小径缓缓而来。

陆三爷虽是残废,但诸多事还是不假于人手。

陆景辰大步上前:“三哥,你怎么来了?若是有事,命人通知我一声,我去找你便是。”

陆三爷眉目不善,他摆了摆手,示意陆景辰不必太过在意他的腿疾:“听二哥说,你带回府的那个扬州美妾另有身份?你胆子也是大,若是被母亲知晓了,你知道是什么后果?!”

陆三爷语气微冷,大有示威之意。

陆景辰脸色沉了下来:“三哥找我就是为了这事?还望三哥暂时守口如瓶,此事我自有打算。”

陆三爷又说:“老四,你难道忘了当年,我的腿伤是如何伤的?你现在留下仇人的女儿究竟是什么意思?!”

陆景辰眉头骤然一簇,像是在思量什么,他说:“三哥,你明知那桩事并非表面那样!又何故来质问我?”

兄弟两人各不相让,争执不休。

这时,贝念携带眉画与眉书二人走了过来,看到轮椅上之人,她稍稍一怔,又见此人眉宇俊朗,与陆景辰还有几分相似,但更要凶悍一些。她当即明白,此人应该就是陆家三爷---陆景焱。

贝念朝着二人行礼:“首辅!三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