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如果她没有感觉错的话,刚才那一段时间里,心跳声似乎变得更快了。

她的手指插|入金色刘海的下端,而后将那一片刘海掀起,露出青年完整的一张脸,应当还有一些属于少年的稚气并没有完全被取代,但是脸部的线条却明朗起来。

属于欧洲人的雪白肤色在常年不见阳光的遮掩下变成了苍白色,因此那一双颜色深重瑰丽的眼眸就更显得突出了。

璃花看着那一双眼眸却露出了浅浅的笑意。

果然,和刚才的样子不一样了,瞳仁中心的黑色好像在扩散道原本玻璃般的蓝色中,变得混乱污浊起来,甚至好像弥散着淡淡的杀意。

金色的碎发从她的之间散落了一些,随意地搭在额头上,他眸中的深色更重,嗤笑一声,“现在,还是像是小孩子一样吗?”

她道,“更像了。”

松开扣住刘海的手,璃花捏住他一侧脸颊的软肉,道,“不管怎么样,也没有到露出杀意的程度吧,贝尔前辈。”

这是刚开始见面时她对他的称呼。

被戏弄惹恼过几次之后,就省略了‘前辈’,直接称呼起他的名字,倒是对弗兰还一直叫着“弗兰前辈 ”,不过被听到之后,贝尔以及斯夸罗都提出过异议。

后来就被强行矫正成了“弗兰”,因此,那位年纪尚小的幻术师好几次见到她都是鼓着脸颊,气呼呼地更像他头上戴着的青蛙帽子。

青年苍白的脸颊泛上了红晕,那是被她捏出来的人为痕迹。

但因为只有一边的原因,看上去有一点奇怪,她试探着问道,“贝尔为什么要用刘海把眼睛遮住,只是爱好吗?”

“嘻嘻嘻谁知道呢。”他道,而后有些病态地笑了,“杀意可是代表着爱意哦,无法控制地杀意是无法控制的爱意,是不是听起来很roanti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