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师尊近日功法不畅,需要休养,便由我这弟子代劳。”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无庸真人听了此话,猛摇头,拽住安栗的袖角:“徒弟,不可,不可离开宗门。”

云笈大陆各宗各派无人不知月池仙子的大名,连魔修都对她恨得咬牙切齿,却无可奈何,云笈道宗铁了心要护着这位圣人。

况且她身具功德金光,甫一出世便诛灭万魔,魔修们一个个避退不及,因此安栗对外面的世界无知而无畏,哪里听得住自己师尊的劝告。

安栗出了云笈道宗便急着乘云舟赶往无量海,中途会在南漓洲歇上一歇,云舟上鱼龙混杂,各色道修,妖修,甚至魔修混杂其中。

途中无聊,便相逢知己千杯少,一个个摸斛饮酒,谈笑风生,自得其乐,这一切都令安栗觉得惊奇,她这十多年来从未见过如此放荡不羁之人。

云笈道宗宗规森严,不可在他人面前袒胸露腹,不可在他人面前宽衣解带,禁止饮酒作乐云云,实在是令人窒息。

灵酒一喝多了,其中一个大胡子修者面色潮红,眼神飘忽,开始胡天胡地乱讲话:“老夫从我祖师爷爷那里听得一个笑话,真真儿好笑。”

正是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众人情绪高涨,推攘着她,笑闹着“快说,快说”“不好笑就学乌龟爬”。

“就说这无壹帝尊当年因忌讳麻衣道者的一句箴言,行了一道政令,杀掉所有方出生的双生婴儿,白家家主白砚冼可是个心狠手辣的,双胞胎白缈月,白安栗一出世便要送到无壹帝尊面前,帝尊念他忠心,允他留下一个白缈月。”

“不好笑,不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