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离坐在安栗的床边,拉着她纤白瘦弱的手不敢动,生怕自己一动,她愈发不舒服,他在一旁自言自语:

“可真吓死人,你啊,怎么就这么让人操心?”

安栗梦中不舒服地皱着眉头,谢长离抬起手指,轻轻摁着,把她眉间的阴影按走。

修长的手指描摹着她的眉眼,听着她轻浅的呼吸,心里像是堵着一块石头,压得他喘不过气。

月亮挂在天际,已然凌晨了,高伯在外面敲门:“三爷,您该休息了。”

谢长离不想说话,也不想动,看着安栗的眉眼好像看不够一样,脑子里放空,什么都不想起,什么都挤不进来。

高伯叫了两声就走了,他跟在谢三爷身边那么久,知道他什么性子,没有人能左右他的决定,能左右的那个人还躺着,说不了话。

谢长离坐在那里根本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脑子里只想着眼前这个人,想以前,想以后,想现在。

次日,阳光从一夜未曾拉上窗帘的窗玻璃那里射进来,安栗的眼皮动了动,谢长离的心才跟着活了过来,坐了一晚上,全身酸得很。

安栗眨了眨眼睛,睡得有点不清醒,想起昨晚的那番折腾,心里立刻就有了怀疑对象。

这个安娣,等她和谢长离在一起,她完成任务之后,就让她也尝尝这种痛苦。

届时,只有对不起谢三爷了。

或者憋一口气,不完成任务,让她求而不得,死无葬身之地……

小红缩着不说话,安栗生了一场病,消耗了精气,骂了一会儿就累了,她睡得松松软软,倒是谢三爷一夜没睡,浑身僵硬。

“三爷,你怎么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