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我说,”高渐漓深吸一口气,“你父亲出事了,在济慈路省第一医院,你赶快过来。”

安栗见他语气如此焦急,眉头一皱,给她舅舅打电话,确定不是他舅舅出手之后,才慢悠悠赶到医院。

她到急诊室门口,一对中年夫妇转头愧疚地看着她,她看着他们和高渐漓有些相似的轮廓,眨了眨眼睛:“伯父,伯母。”

高母上去拉着她的小手,忍不住流眼泪:“栗栗,对不起。”

安栗心里倒没有多大的情绪波动,一来她对安湃没有感情,二来安湃的为人简直让她不齿。

她拍了拍高母的手:“没事的,伯母。”

一个贵夫人却跌跌撞撞跑过来,口中叫着:“阿湃,他在哪?”

宋琴淼本能地捏着安栗的手,手腕都要掐青了,双眼泪光闪闪,妆都要花了,头发有点乱糟糟,神情癫狂:“他在哪啊?”

高渐漓连忙上来把安栗的手抢救出去,她扑上来,泼妇一样打高渐漓:“是不是你们害死他的?”

安栗看着简直想笑出声来,宋琴淼这辈子过得太顺了,如果安湃不早死,让白母进门,她要被人嚼的骨头渣子都不剩。

看不下去她这样胡搅蛮缠,挡了她一下,宋琴淼给了安栗一个耳光:“畜牲,胳膊肘往外拐,难怪你爸不疼你。”

高渐漓气得要死,把安栗挡到身后,冷着脸:“请安夫人自觉一点,安先生还没脱离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