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这串字他把手机扣过去,并顺道调了个静音。

人有时候需要适当地放下手机,听听身边的声音。从叶砚浓的嘴里,他总算得到了一点有用的东西:

他人下去的时候包连着书一块掉了下去,当场砸翻路过下面的萧淮,一辆救护车把俩人一块送到医院,萧淮左手手臂砸了个骨折,而沈无漾昏了整整一天,如医生所言做了全套检查,发现本人还真应了他这名字,安然无恙。

辅导员昨天在医院待了一天,心情坐了一天过山车 ,待到所有检查结果顺利出炉,今天才去给她家孩子开家长会了。

“你人活着就行。这破戏再也不拍了,出去我请你吃饭,好歹你也是在片场出的意外……”叶砚浓长叹一口气,“你他妈下去那一刻,我心都跟着一块下去了,我真以为你不死也要半残,我甚至都在考虑如何利用我那点粉丝流量和学校堵嘴的硬碰硬,把这豆腐渣工程的事闹上热搜为你伸冤了。”

沈无漾陷入了沉思。

叶砚浓拍拍他肩,郑重道:“别想别的了,再过半个小时就是五点,不出意外的话,你们的敬爱的辅导员吴小琴就会过来,她希望你不要把这件事情对外声张,学校会支付你因此产生的一切相关费用。”

沈无漾朝着外头努努嘴,“包括我的一切费用,那包括他吗?”

“这我还真不知道了。”叶砚浓手指轻绞着她的卷发说:“说起来也怪,你昏着的时候我去跟他道歉了,但他没跟我生气,只让我出来,还不让我离他太近呢……待会儿吴小琴来了你问问她吧,我觉得学校哪怕是出于人道主义,也应该一块赔。”

“那就好。”沈无漾端过旁边的水喝了一口,心满意足道:“吴小琴理论上是来探病的,她肯定不能空手来,正好这屋里一点吃喝都没有,咱学校真是太周到了,瞌睡送枕头,连我醒了要吃水果都能想到。”

如果他早起来一个小时,这屋里是有水果的。但看他很愉快的样子,好心的叶砚浓选择了沉默。

在叶砚浓的不懈努力下,她的波浪卷终于顺利地和美甲上的钻缠在了一起,她开始手忙脚乱地去拽头发丝。

“所以,我的项链去哪了?”

沈无漾话一出,叶砚浓扯头发丝的手就停顿了一下,她警惕地瞧瞧门口,确定门是关着的,这才说:“我看见你的项链发光了,就在你掉到地上的那一下,它在光里消失了。”

沈无漾顿时联想到了镜子里的女鬼,但鬼好端端的抢他项链干什么?这又不是什么值钱东西啊。

“当时我靠在栏杆上,是我面前的鬼把我弄下去的。”他一脸凝重地说,“一定是为了抢我的项链。”

“你有病吧!”叶砚浓双手往胸前一叉,“我弄你下去?你是干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了?我还抢你项链?不信你出去问萧淮,他绝对也看见项链发光了。”

沈无漾真挺想骂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