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平静的目光审视着她,他心思深沉,千帆过尽,自然不会完全相信她的话。
郁阙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自己无论如何都要咬死,是皇帝将她扔了出去,她没有丝毫要跑的念头!
“你的手渗血了。”郁阙提醒道。
她主动拉着他坐下,取来药箱替他换药。
伤口的血渗透了七八层纱布,可见他骑马来寻她时,挥鞭挥得有多狠。
这一日郁阙终于意识到,萧默对她不仅仅是感兴趣那么简单,他连皇帝的命令都敢违抗,想令他厌倦她,恐怕要等至少二三年。
她替他一层层解开纱布,男人的目光依旧审视着她,他在估量她方才的话有几分可信。
“你受伤病中,何必亲自来寻我。”
“我若不来寻夫人,你恐怕已经逃去天涯海角。”他声音低沉,显然对她起了疑心。
郁阙怔忡片刻,“你不信我就罢了。”
她垂首,将他的手放到膝上,仔细清理清理伤口,怎么就为了找到她,伤上加伤,他有那么深的执念么?
男人蹙眉,疑心难消,并不易亲近。
她极细心,清理完伤口之后,动作轻柔地将他的手心重新包扎。
“你的手很凉。”萧默不言谢,只是陈述了这么一句,“先去浴房沐浴,暖一暖身子。”
她连发丝上也全是冰渣,在破庙的稻草里蜷缩了一夜,实在狼狈。
她听话去沐浴,回来时萧默虚弱地靠坐在床头,没有睡着,而是闭目养神。
想要消除他的疑虑,她必须主动,爬上他的床榻,去探查他的温度。
“不烧了。”
郁阙缩回手,跪坐在榻侧。
她坐到了他怀里,裙摆在空中划出一个优美的弧度,长久的寂静叫萧默睁开了眼眸。
正当男人想开口时,郁阙伸手扯开了寝衣衣带。
他知道她是矜持到了何种地步,在榻上时,从不曾主动哪怕一分。
郁阙双手握了男人的手腕,从指尖到手腕,凉如冰块。
“夫人想做什么?”
在他诧异的眸光之下,她轻扯衣襟,将他受伤的手温入其中。
隔着一层薄薄的小衣,温暖的体温传至掌心。
萧默瞬间想抽回手,郁阙死死按住,以自己的体温来暖他的手、